的。”舟明缓了缓呼吸,袖中的渐渐攥紧。
自找的某急急下坠,四周魔雾一股脑地涌来,试图在她落地前腐蚀瓜分她的血肉。流景淡定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扔嘴里,一抬震开魔雾平安落地,下一瞬便在昏暗中与一只恶魂兽对上了视线。
而恶魂兽背后的浓雾里,十几对灯笼大小的血红眼睛,荧荧地冒着死气。
“这是闻着味都来了啊,”流景轻笑一声,下一瞬右幻化出一把冒着寒气的冰剑,“那便一起上吧。”
鬼兽嘶吼一声,一股脑朝她涌来。
魔气幻化的金乌不知不觉便升至中空,开始散发不顾死活的热。魔修鬼修大多都喜阴凉,此刻被大阳一晒,加上流景跳鬼哭渊注定死路一条,他们已经没热闹看,便渐渐生出了退。
狸奴召回方天画戟,又狠狠插在地上:“帝君没走,我看谁敢先走。”
众:“……”
狸奴沉着脸看向安静无声的深渊,一句话也没再。
台之上,舟明缓缓开口:“狸奴大倒是讲义气。”
非寂一脸冷淡,仿佛没听出他的嘲讽。
鬼哭渊内,流景冰剑刺第十只鬼兽的心脏,热烘烘的血顿时淋了满脸满身,她胡乱擦了擦脸,站在鬼兽组成的血海尸山里肆抬眸:“还谁?”
还活着的鬼兽们蠢蠢欲动,上前却又不敢,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威胁声。
“长得又不看,别撒娇,”流景看着他们皱巴巴光秃秃的皮,顿时面露嫌弃,“也不能因为出不去就长这么随便吧,歹长点毛儿呢。”
最前方的四脸兽像是听懂了,顿时大怒冲了过来,流景握剑的已经颤抖,却还是稳准狠地刺的丹田。
又是鲜血喷涌,三辆马车那么大的鬼兽轰然倒地,地面都震得颤了颤。
“还来吗?”流景睫毛上凝了血痕,一抬眸透着邪气。
亲眼看到她一招击杀四脸兽,其余鬼兽喉咙里的威胁声渐小,流景猛地上前一步,只胆小的赶紧后退。
流景乐了,从乾坤袋里掏出一把灵药:“反正你们也杀不了我,不如这样,我给你们些吃的,你们放我上去,我再弄些东西给你们扔下来,如何?”
鬼兽修炼千年万年,都已经生出灵智,此刻被杀了这么多同伴后本就无心恋战,看到她的灵药后更加动摇。
“从舟明那儿偷的已经吃完了,这些是狸奴给的,我一直攒着没舍得吃,你们如果不要,我全吃了啊。”流景着,就要往嘴里倒,带头的鬼兽顿时发出一声嘶吼。
“这才对嘛。”流景直接灵药扔给,鬼兽一跃而起全部含住,转身便朝浓雾深处跑去。
一走,其他鬼兽也跟着离开,流景的剑突然化作一团水汽消失,她也脱地跌坐在地上,靠在鬼兽尸体上静静喘气。
鬼哭渊魔气浓厚,天空遮得严严实实,流景双眼失神,染血的指无识地抠着地上潮湿的泥土。
突然,沾满泥的指尖碰到一点阻碍,流景气无看去,便看到一株浅紫色的小花迎风摆动。
没到这种地方,竟也能生出如此漂亮的花。流景笑了一声,闭上眼睛调养生息。
刚才全靠舟明平日留着保命的丹药才能一直坚持,现在药效已经消耗殆尽,她过度空荡的识海也开始发出警告的震颤……不能再休息了。流景轻呼一口热气,扶着鬼兽尸体勉强从地上站起来,正要挣扎离开,突然感觉阴影从天而降,她眼神一凛,下一瞬便猝不及防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
“……帝君?”流景眨了眨眼,确定是他后突然兴了,“帝君,你怎么来了?”
“出去?”非寂。
流景点头:“当然。”
非寂抬起右,掌心突然出现一柄暗光流动的蛇纹长鞭,随朝地上一甩突然化作长剑,直指流景咽喉。
“那就先过本座这一关。”非寂一字一句,都透着森森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剑尖离得近,流景甚至能感觉到上面溢出的寒气,让本就不安稳的神魂愈发受创。她默默咽了下口水,小心地捏住剑刃,试图让离自己远一点,惜推了几下都没推动,反而越来越逼近。
“帝君,”她深吸一口气,平静看向非寂,“得罪了。”
非寂眯起长眸,还未所反应,她便径直朝着剑尖撞来,他眼神微变急忙收剑,剑刃又化作柔与刚并济蛇纹长鞭快速垂了下去。他收的功夫,流景已经冲了过去,硬生生靠着惯性他撞倒在地上,捏着他的下颌吻了上去。
非寂怎么也没到她会荒唐至此,一时间额角青筋直跳,当即便要推下去。
流景猜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