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了一个禁制。 幽紫色的光将流景罩住,大黑蛇身上则是白色,光圈突然出现,又瞬间消失不见。流景眨了眨眼,淡定地问:“那是什么?” “换殇术,你若对帝君不利,所有伤害都会返到你自己身上,”狸奴冷着脸道,“今日起你负责照顾帝君起居,帝君的毒何时清干净,我何时给你灵药放你离开。” “……那要是一直清不了呢?”流景无语。 情毒是万年合欢花的汁液所成,表面上只是勾起□□,实则轻易就能毁人神志要人性命,若是一直清不了……狸奴冷淡地看着她,道:“你是帝君几千年来唯一愿意接纳的女人。” 流景直觉他说不出什么好话。 狸奴:“难得有个喜欢的,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负责陪葬吧。” 流景:“……”果然。 见流景一脸不情愿,狸奴刚想好要如何进一步威胁,就听到她说:“别的不说,你先给我送点吃的。” “不可……嗯?”以为她要跟自己谈条件的狸奴难得茫然。 流景耸耸肩:“我好几天没吃饭了。” 神仙是用不着吃饭的,无奈她如今识海受损身体亏空,不吃饭就会饿,虽然不会饿死,但饿的滋味也不好受。 狸奴很快明白其中关窍,一言不发就让人送了一碗米饭来,连个菜都没有。流景看着桌上寒酸的餐饭,幽幽叹了声气。 房门开了又关,这回屋里转眼只剩下一个人和一条蛇。 一想到自己不仅没拿到灵药,还失去了自由,合着是忙活一晚上全都白忙活。流景一口白米饭一口凉茶,总算解决了饥饿的问题。 勉强吃饱喝足,便靠着黑蛇坐下,揪着他的尾巴尖思索该怎么逃走,正想得认真时,房门突然开了,去而复返的狸奴猝不及防看到她玩蛇尾的一幕。 壮汉平静的脸上难得出现类似惊吓的表情,匆忙背过身时耳朵都飞起来了。 “你干什么!”他僵硬呵斥。 流景立刻放下蛇尾:“什么也没干!” “帝君还在昏迷,你怎么能如此……”狸奴一言难尽,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流景还以为他气愤自己对非寂不敬,看到他这反应才回过味来,于是再次拿起蛇尾:“这不是想尽快给帝君解毒嘛,你又突然跑来干什么?” 当然是突袭一番,看她有没有做对帝君不利的事。当然了,真话是不能说的,狸奴面对房门拿出一颗珠子,珠子悬浮于他的掌心,很快飘到流景面前。 流景心生好奇,伸手去碰珠子,珠子却刹那间碎裂,她只觉身下一顶,原本四分五裂的床已经恢复如初。 修好床,狸奴急匆匆离开,流景慢悠悠提醒:“下次再来记得敲门。” 狸奴走得更快了。 流景大笑,一回头突然对上一双血红的竖瞳。 她表情一僵:“……帝君?” 黑蛇安静地盯着她,猩红的蛇信若隐若现,似乎在沉思她是个什么玩意,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床上。 流景看着近在咫尺的蛇头,一时大气都不敢出,正思索要不要放下手里的蛇尾时,一直沉默的黑蛇突然再次缠上她。 流景:“……” 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