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景一整套动作下来,门外这群鬼鬼魔魔的才发现她身上充斥着非寂的气息,若不是整夜纠缠,断然不会留下这样清晰的印记。 “不、不可能……”非启已经动摇,但仍不死心。 流景耐心全无,索性让开一条路,露出身后的大殿与楼梯:“你自己去问帝君吧。” 非启吓一跳:“问什么?” “问我们床事的细节呀。”流景甜笑。 非启:“……” 短暂的沉默之后,他撂下一句“我脑子有病才问那个”便匆匆离去了。 非启一走,狸奴当即转身要进无妄阁,流景连忙拦住他:“狸奴大人,该做的我已经做了,灵药呢?” “待我见过帝君再说。”狸奴推开她挡在身前的手,匆匆往门内走。 流景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思忖是继续留下还是离开……好像也没有选择的余地了,昨晚自己拍非寂那一巴掌,已经用尽她全部灵力,她现在就算想走也走不了。 流景叹了声气,突然觉出识海相较昨夜,似乎没那么浑浊了。 不应该啊,她在识海受损的前提下擅用灵力,即便运气好没留下什么后遗症,也不该比之前更好才对。 ……所以是哪里出了问题?流景面露不解,若有所思地看向殿内楼梯。 高楼之上,寝房里,狸奴看着坍塌的大床、被褥上不明的血迹,以及昏迷不醒的黑蛇沉默许久,扭头看向门口:“解释一下。” “纵1欲过度,他现在需要休息。”流景回答。 狸奴目露怀疑:“我怎么看像昏迷不醒?” “怎么会呢,就是睡着了。”流景面色不改。 “血是怎么回事?”狸奴仍觉不对。 流景无言片刻,突然娇羞:“人家第一次嘛。” 狸奴:“……” 短暂的沉默后,狸奴突然冲到床边,凝聚一团灵力往大蛇七寸扫去,大蛇一动不动全然没有反抗的意识,狸奴心下一惊,连忙驱散灵力。 “你管这叫睡着?”他面无表情地看向流景。 流景沉默片刻,突然惊恐:“你怎么谋害帝君?” 狸奴眉头蹙了一下,继续盯着她看。 流景被他看得心虚,轻咳一声正要说什么,狸奴已经撕破虚空抓了个老头过来,流景见状识趣后退。 “怎、怎么了?”老头还穿着寝衣,被抓来时一脸茫然。 “去看看帝君。”狸奴废话不多说。 老头看到狼藉的大床愣了愣,赶紧迈过散架的床为昏迷大蛇诊治。一番详细的检查后,他沉吟着站了起来。 “情毒解了?”狸奴问。 老头摇摇头:“没有,反而多了些外伤。” 他话音未落,一道破风声响起,方天画戟直指流景咽喉。 “我如果说是他昨夜太忘形自己磕的,你会相信吗?”流景一脸无辜,心里却已经开始为自己默哀了。 如此漏洞百出的谎言,恐怕是圆不过去…… “信啊。”老头回答。 流景和狸奴同时看向他。 “帝君都情毒入骨了,没把房子掀塌就算克制了,受点伤也正常,”老头说着,突然眉开眼笑,“也幸亏受了伤,将毒血咳出来些许,如今帝君识海清明不少,想来很快就苏醒了。” ……这也行?流景一时间竟不知自己和非寂,究竟哪个更走运了。 听到帝君很快会苏醒,狸奴面色好了些,当即收回方天画戟,流景摸摸喉咙,果然摸到一点刺痛。 明明是只猫,怎么这么狗,竟然把她弄伤了。 情毒这东西,魔医能帮上忙的地方很少,确定大黑蛇没事后老头便离开了,屋里瞬间只剩下一个人一条蛇一只猫。 流景清了清嗓子打破沉默,再开口已是一脸坦然:“他先前是清醒的,现在可能昏迷了……不管他是清醒还是昏迷,我已经做了我该做的,现在该你兑现承诺了。” “什么承诺?”狸奴问。 流景无语:“灵药啊,三千灵药,你答应过的。” “帝君的情毒已经解了?”狸奴继续问。 流景:“……” “得等帝君的毒全解了,我才能将灵药给你。”狸奴淡淡道。 虽然这来历不明的女人很可疑,但不管怎么说,她是至今为止唯一能在帝君房中活到天亮的女人,而且…… 狸奴看一眼战况激烈的床,沉默片刻后往流景和大黑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