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犹豫了,张嘴就说:“姓赵的,你儿子挖了我的墙角,让老子丢了这么大人,你怎么赔?” 又要钱,这跟要葛慧玲的命有什么区别? 她哭嚎来,指着齐春丽说:“你要赔钱,找她去,是她骗了你,又不是我们家。” “他们家已经赔了10块钱,你们家出10块。要是不肯给,我去告公安,你儿子搞破鞋,你儿子就等着坐牢吧。”鲁斌冷哼。 他身后的平头男笑嘻嘻地说:“斌哥的小舅舅正好是公安,等进去了让咱小九九好好照顾照顾这小子。” “这家里有人坐了牢,后有什么参军、招工、评先进的指标,政审这关就不了。”谢铮淡淡地帮腔。 葛慧玲的哭嚎戛然而止。 赵大根闷闷地抽着烟,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他缓慢地放下烟杆:“家里在是没钱,我去借。” 葛慧玲悔捶胸顿足,早道贪图齐春丽那点小便宜会吃这么大的亏,当初说什么她都不会让齐春丽踏进他们家一步。 鲁斌吹了一声哨,从兜里掏出一张大团结,递给平头男:“刚子,帮我跑腿,去供销社给买10块钱的糖,不要票的那种,要是糖不够就买点鸡蛋糕、饼干之类的,拿来发给乡亲们,我请大家吃糖。” 他这豪横的做派,让看热闹的社员们兴奋拍手叫好。 真没到,凑热闹不但能看一出好戏,还能蹭到糖吃,下次有热闹可一定要跑快点。 丢下这话,鲁斌留兄弟在赵家拿钱就骑着自行车跟谢铮去青院,社员们看了跟财神爷一跑了。 围在赵家门的人一下子走了精光,只剩葛慧玲婆媳和齐春丽。 “丧门星。”葛慧玲骂了一声,叫两儿媳妇,回家一把甩门,将齐春丽关在了外面。 齐春丽孤零零的站在赵家门,眼底一片茫然,刚闹那么大动静,文军都没出来,不是没醒就是腿伤犯了走不了路,没法管她了。可一会儿天都要黑了,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