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说:“不成,她年轻不懂事,我这当妈的不能看着她往火坑里跳。在出了这种事,鲁家的婚事是不成了,在咱们公社,要给她说门好亲事难。明儿我就带她去大姐家,一来避避风头,二来让大姐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对象,给她介绍一。” 唐兰大姐家在桐岭公社,县城北边,距红云公社有三十多里地。隔这么远不道齐春丽跟赵文军的事,比较好说亲。 而且还有唐大姨在,嫁去姨侄有照应。 为了齐春丽的婚事,唐兰可谓是费尽了心思。 但她这番苦心,齐春丽不但不领情,反而愤怒很。 齐春丽屋里的暖水瓶没水了,她出来倒热水,在门外正好听到这番话,又急又气,她妈怎么这么死心眼,非要拆散她跟文军呢? 不行,明天跟着她妈去了大姨家,她妈肯定不会让她回来了,搞不好会直接在那边给她说门亲事,匆忙将她嫁出去。 她去找文军,让他办法门提亲,早点把婚事定下来,省节外生枝。 但她妈肯定不会允许她在出门。 齐春丽蹑手蹑脚地回了房,脱下身的棉袄和标志性的红围巾,换了身灰扑扑不眼的衣服,又把她爸的狗皮帽子戴都,将脸遮了来。 正准备出去时,院子里忽然传来了一阵自行车的铃铛声,听那声音还不止一辆自行车。 齐春丽扒在门缝一望,看见鲁斌跨坐在二八大杠自行车,单脚着地,一脸凶相,后头还跟着他那几狐朋狗友,很明显是来找茬儿的。 不行,鲁斌这人打小家里条件好,养成了小霸王的性子,自己跟赵文军的事传出去,他肯定觉是自己对不他。他不会善罢甘休的,万一他还坚持要让她嫁给他怎么办? 她去找文军,大不了,大不了,他们就私自去民政局把证给领了。 发了狠,齐春丽赶紧琢磨怎么不惊动这几人溜出去。 堂屋里的齐大远和唐兰听到了声音,两子连忙出来,就看到鲁斌几杵在院子里,脸色黑如锅底,估摸着是听说这事了。 唐兰觉心虚,来两家都谈好了,要定亲了,自家闺女弄出这种事,难怪鲁斌要门要说法。 她勉扯出一笑容说:“鲁斌来了啊,快进里面坐,外面冷。你来正好,婶子打算明天去你们家登门道歉的。” 齐大远低头哈腰地前赔笑:“是啊,鲁斌,这些都是你朋友吧,进屋坐。” 鲁斌跳下来,将自行车丢给齐大远,大咧咧地踏进了齐家的堂屋,往最边的位置一坐,两腿岔开,手肘支在膝盖,阴阳怪气地说:“道歉?不道婶子做错了什么,要向我这小辈道歉?” 唐兰一边给他们倒水,一边苦笑道:“鲁斌,你应该听说了,是春丽不懂事,被人骗了。她做出这么丢脸的事,我在是没脸求你们家原谅,这点钱你拿着,代表婶子的一点歉意。” 唐兰将六张大团结递给了鲁斌,心在滴血。 但没办法,谁让自己闺女不争气呢,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这门亲事结不成了,为了不罪鲁家,她将鲁家这段时送的礼都折算成了钱,还多添了十块。 希望鲁斌看在他们家这门识趣的份揭这事,不要计较了。 鲁斌扬了扬钞票,丢在旁边的桌子:“齐春丽呢?” “鲁斌,我们已经训她了,在把她关在了房里,明天我就送她去她大姨家。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她计较了。”唐兰连忙哀求道。 鲁斌横眉冷眼地看着她:“唐婶,当初咱们两家说亲,媒人门,你们家可是乐意的。我跟齐春丽处对象,送她东西,请她去国营饭店吃饭,她都应了。这可不是我鲁斌拿刀架在她脖子,逼着她跟我谈啊。而且前几天,我们家还给你们送了年礼,你们收那么痛快,结果这几天啊,就往我脑袋扣绿帽子。这事,齐春丽怎么该出来给我说法吧?” 他那几狐朋狗友道:“就是,齐春丽做了对不咱们斌哥的事,连面都不露一下,什么意思?” “行,那你们坐一会儿,我去叫她来给鲁斌道歉。”唐兰给了齐大远一眼神,匆匆出门去找女儿。 鲁斌这人脾气虽然暴躁了点,但人不坏,今天是他们家做不对,他生气是应该的。唐兰准备让齐春丽好好给鲁斌认错,道歉,将这事给抹去。 但等她推开门却大吃一惊,屋子里只有齐春丽换下来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