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齐春丽跟他们大队一叫赵文军的搞破鞋,被人发了。要是定亲了,回头人家笑话死咱们家。” “不会吧,齐春丽看来挺文静分的。”许艳不敢相信。 小梅叹气:“真的,我我不骗您,刚有来买米的同志无意中说漏了嘴,他们大队今天午都在看这场热闹。那赵文军来定了亲,都要结婚了,因为这事,婚事黄了。” 砰! 木门突然被砸开,鲁斌双目赤红,青筋暴突地站在门,声音粗噶带怒:“小梅,你说的都是真的?” “阿斌,你别急,妈这就去打听,若她真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你跟她的婚事就算了,回头妈让人给你介绍一更漂亮更温柔的姑娘。”许艳连忙安抚儿子。 她心里有些恼火,但不是特别生气,因为她来就不喜欢齐春丽,要不是儿子一眼就相中了,非嚷着娶齐春丽,她根不会答应这门婚事。 所这婚事黄了就黄了,反正两家还没定亲。 可鲁斌根听不进去劝,扭头扭头蹬蹬蹬地跑下了楼,很快就叫了三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骑着自行车,直奔红云大队。 *** 齐家,齐大远和唐兰冷着脸带着齐春丽回到家,脸强撑的淡定再维持不住了。 一进门,唐兰就指着齐春丽痛心地说:“那赵文军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他都要结婚了,你还非要跟他搅合到一块儿,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你说说,鲁斌有什么不好?人喜欢你,一家子都是吃国家粮的,等你嫁去还能顶替你婆婆的工作,后在供销社班多体面。这么好的日子不,你非跟赵文军那废物?” “妈,他不是废物。你别看眼前这点好处,鲁斌家能旺多少年还难说呢。”齐春丽不服气地说。十几年,公社的粮站、供销社之类的,通通都会倒闭,职工们全都下岗,没工作没地的,连农民都不如呢。 唐兰气心肝疼:“行,你要在相不中鲁斌,咱们可拒了他们家,继续相亲,总之谁都可,就赵文军不行。” 齐春丽倔强地抿唇:“可我就喜欢文军,他喜欢我。妈,你前说文军踏能干对我好,他后一定会有出息的,绝不会比鲁斌差。” 唐兰已经快要气晕去了:“我怎么生了你这么蠢东西。赵文军前在部队里干好,很可能要提干,你嫁去可随军,不用跟公婆叔伯妯娌一大家子住一屋檐下,那当然是好。但你瞅瞅在是什么情况?赵文军因伤退伍回来了,要钱没钱,要房子没房子,葛慧玲、陶碧哪是好相处的?” “你看看葛慧玲今天那副撒泼打滚的嘴脸,这种婆婆你嫁去能有好日子吗?况且你嫁,人家还未必愿意娶呢。你跟赵文军今天闹这么难堪,赵家有提一句要给你们办婚事吗?再看看葛慧玲对你对我的态度,有把咱当未来亲家吗?” 几句话问齐春丽哑无言,脸色发白。 但这是她坚持了两辈子的信念,是辈子的悔之莫及。 “妈,他们今天只是生气我跟文军的事闹两家没脸,而且今天这种状况不适合谈婚事。你不要担心,他们家不是那样的人,你看葛慧玲都娶两儿媳妇了,没听说他们家虐待媳妇啊!” 更何况还有宋书玉这例子在。 辈子宋书玉都不能生孩子,葛慧玲没拿她怎么样。有次她看到葛慧玲叫宋书玉去家里吃饭,语气那温柔,比亲妈都还亲。 这辈子赵文军喜欢她,她还能给赵文军生孩子,没道不如辈子的宋书玉。 “我看你真是鬼迷了心窍。”唐兰没到自己说了这么多,闺女半点都听不进去,她撑着额头,气道,“你不听我的话,迟早要后悔。” “后悔是我自儿选的,妈,你别说了,我这辈子除了赵文军谁都不嫁。”齐春丽有点烦躁了,她妈怎么回事,这么希望她不好吗? 唐兰气拍桌子:“滚,滚回你屋里去,丢人眼的玩意儿。” 齐春丽撇嘴,气呼呼地走了。 唐兰坐在堂屋捂住额头哀嚎:“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竟生出这么糊涂的闺女,放着好日子不,非往火坑里跳。” “阿兰,喝点水,消消气,孩子大了不听劝,她非要嫁就由她去吧。这路是她自己选的,后不好怨不咱们。”齐大远无奈地叹道。 唐兰握住搪瓷缸子,灌了大半杯子水,心头的火气仍浇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