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澈抿口水,往后靠去,依然在笑,笑意却未达眼底:“你除是那个逃跑的小公主,身上还有很多秘密。你的艺不是三两年就学会的,而你三年前才请个师父教你木雕,这一点,萧不容当年想必也早排查,这是你即便名扬关州,却依旧没有被怀疑的主要原因。” “穆云间,我这几一直在想,可我想不通为什么。”穆澈道:“我的身份是巩紫衣告诉你的,他是个木头,不可将我何行事,何为人,也与你说的一清二楚,可你却从三言两语,判出我接来的行动……你看透我,为什么?” 穆云间愣一。 “你知道吗。”穆澈缓声道:“你的存在,让我想到一个人。” 他笑吟吟地说:“萧不容。” 穆云间神色未变,也借着抿茶的举动掩饰一起伏的心理。 说吗,不愧是穆澈。 活到最后的大反派,他的观察力和推理力不是普通人,这才是给萧不容重创的家伙。 穆云间放杯子,在他无声的审视,缓缓道:“此话从何说起?” “萧不容是突然冒出来的,当年他初有声名之时,我便查他,他那一的医术是凭空而来,你这一的木雕。”穆澈道:“只是,他不你谨慎,还知道请个师傅现学现卖。” 穆云间迅速在脑子里思索,怎么解释这件事,然后反应很快的道:“我是天才,不行么?” “当然可以。”穆澈玩着扇子,道:“我今来找你,也不是逼你承认什么,我只是想问问你,接来准备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我听说萧钦时此次来,多次纠缠于你,你我为男子,我多少够明白,被小疯狗缠上,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他还是个小公狗……” 穆云间嘴角抽一。 穆澈懒懒道:“你是我的侄儿,无论你需不需要,我应该为你解决烦恼,我里有人,有钱,有力带你离开关州,到萧不容找不到的地方……看你这子,应该也是对他不胜其烦吧?” “我说,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那你准备怎么办呢?”穆澈道:“一辈子被他纠缠?穆云间,你知道穆云敬是怎么死的吗?” 穆云间道:“不知。” “萧钦时固然武艺高强,可他到底太年轻,单论领兵打仗,两军对垒,他不是我的对。”穆澈思索着,道:“倘若只是这,以北境的兵力,我们不至于三年就败。” “他……做什么?” “他亲自潜入禹城,将他抓上城楼,剐。”穆澈没有错穆云间煞白的脸,道:“我的确想他段偏激,可会做出一些极端行为,我以为他顶多在攻方面激一些,年轻人嘛,总理解,我没想到……他会不顾自己的性命,也要剐穆云敬,尽快结束这场战争。” 穆云间倒抽一口冷气。 “你想象,穆云敬的肉从他里的刀上被刮来的场面吗?”穆澈摇头,道:“太惨,真的,太惨。” “你,不必吓我,他什么人,我自然清楚。” “那你跟这的人一辈子吗?”穆澈反问,道:“你接受被这的人纠缠一生?他偏激狂妄,形恶鬼,那只不知剐多少人,你夜里被那只触碰的时候,不会做噩梦么?” 穆云间瞪他。 穆澈又缓缓摇摇扇子,轻轻摇头,道:“你接受不,云间侄儿,你太善良,太温柔,太好,与他全然不相配……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清楚,与那的人在一起,未来会是何的水深火热……” 穆云间呼吸有些急促。 演员的职业病,让他习惯性地去代入一被偏执狂缠住的景象,一幕幕情景在脑中展开,压抑的情绪犹潮水一般向他涌来。 “他爱你时,或许可以把心挖给你,可若他不爱你之时,你当年所有的背叛,会成为他心头密密麻麻的刺,你要时刻关注他的情绪,谨慎小心地让自己不要惹怒他,否则他就可随时爆发,把你掐死……” 喉咙被扼住的感觉重新回到记忆之中,穆云间瞳孔收缩,对方癫狂的模一昨般清晰可见。 “穆云间,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今还想骗我——” “我爱你敬你,你却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 癫狂的表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