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着:“如果我的目的和诺亚方舟一样,那么我也没有进来的必要。” “这也是为什么说你的目的和诺亚方舟有着一部分的相似。”我晃了晃手指,“你不仅想让日本的未来重新洗牌,还想让组织跟着一起覆灭。” 费奥多尔兴味盎然地直视着我,双手托腮静静聆听着我的话语,葡萄酒一般的红瞳中,似乎蒙上了一层薄雾。 “从得知情报是你卖给组织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你的目的并不单纯。”我一条一条向下梳理着,“你将情报卖给组织,是想让组织和诺亚方舟扯上联系。” “到时候不管你的第一目标能不能成功,你都可以将组织拉下水。” “就算你在游戏里面从中作梗,故意让所有人都无法到达游戏的终点,你也可以让组织来帮你背这一口锅。” “毕竟树大招风嘛,政府的势力必然会率先放在组织的身上。我说的是不是?” 我偏头看向费奥多尔,压低了声音,语气愉悦。 费奥多尔捂着脸发出沉闷的笑声。 苍白的手指缓缓下滑,露出一只醉红的眸子。他的肩膀颤抖着,胸腔也随之震动,看起来十分的愉悦。 过了片刻,他从缓缓平复脸上的笑容,松开手时,脸颊甚至泛着微微的潮红:“被你发现了啊——”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 费奥多尔耸了耸肩,几乎将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我。 他勾起一个笑容,像是在挑衅,又像是单纯的发问。然而费奥多尔一定不会这么好心,所以我更倾向于前者。 “你和我都在游戏里面。”我提醒道,“我当然可以怎么样——” 费奥多尔凝眸直视着我,面上的表情沉了下来:“那就拭目以待吧。” “不过你为什么一定要覆灭组织呢?”我掸了掸风衣一角沾染上的尘埃,随口问道。 苍白的手指捏着下巴,他无意识地咬住食指第一指节,沉吟了片刻。 “这个世界总是充满了罪恶,也正是因为这些罪恶,所以才会有如此多的苦难。”费奥多尔徐徐说着,声音温润如三月春风,然而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我只不过是想要,这个世界再无罪恶滋生。” “如果诺亚方舟可以将日本这个国家重新洗牌,日本的未来无疑会改善许多的。” 费奥多尔说这些话的时候是笑着的,脸上浮现出难以言喻的表情。 我眨了眨眼睛,将垂在耳边的碎发捞到耳后,凑近了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轻轻呼了一口气,温热的气流从我的耳边擦过:“你可以这样认为哦。” 半真半假亦是真。 我蓦地舒展开眉眼,笑出了声:“没想到啊,费奥多尔,你竟然有这样宏大的想法。” 双手向后一撑,我的身体向后仰着,肩膀止不住地颤抖:“只是这个目标很难实现。” “谢谢夸奖。”费奥多尔垂下眸子,嘴角含笑,“我会尽我所能,去实现这个目标。” “不,我的意思是,你这个目标,几乎不可能实现。”我坐直了身子,露出一副嘲讽的表情。 费奥多尔脸上挂着笑,眼中的温度却彻底冷了下来。幽幽凉凉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费奥多尔无言地注视着我。 “事物都有好坏的一面,这个世界上有纯善,就会滋生出罪恶。” 我挪到了费奥多尔的面前,托着腮贴近他,语气甜腻道:“费奥多尔,你知道乌托邦的故事吗?” 费奥多尔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我:“当然。” “乌托邦就是人们假象寄托的美好世界。阿尔法作为少数顶尖的人才,领导着人类,而贝塔则是大部分的普通人,是社会的基石。” “在乌托邦的世界中,所有人都穿着一样的工作服,每天都重复着一样的工作,人人平等。 那里没有罪恶,也没有思想。” “世界史上曾有不少的国家想效仿乌托邦,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太宰君想表达什么呢?”费奥多尔笑了笑,“你知道的,我的本意并不是建立一个乌托邦。” “那你也你应该知道我想表达什么的。”我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乌托邦无法实现,是因为人是有思想的生物,不可能所有人都像机器人一样按部就班。” “一旦有了思想,随之而来的就是欲.望。” “或许是自己的薪资不如别人,或许是心仪的人不喜欢自己,又或许是自己都难以温饱他人却何不食肉糜,这些都会让人随之产生相对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