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母子俩没跑出去多远,就被黑衣男子一手一个抓了回来。 冯渔被抓痛了,大声哭喊: “你骗人!说好了吃香的喝辣的,可这里什么都没有!房子还破破烂烂的!我不喜欢,我要回家!呜呜呜!我们以前住的房子可大可漂亮了!我要回以前的房子住!” 钱氏流着泪哭求: “壮士,演戏就演戏,为什么要杀我们?我儿子才五岁,他还这么小,你们怎么忍心......” “有什么不忍心的?又不是我儿子。” 黑衣男子面无表情地打断她。 钱氏一噎。 一直以来,她总能找到各种理由要求别人这样那样。 别人要是不听她的,她就胡搅蛮缠,烦得对方只好顺着她的心意来。 如今这招居然不灵了? 不,不可能不灵的。 再多说几句,或许马上就成功了。 她横了黑衣男子一眼,嗲声嗲气地道: “你这人怎么这样?别人儿子的命就不是命了?生命是平等的,不分贵贱,也不分亲疏......” 黑衣男子没有说话。 他像拎小鸡一样,一手一个,拎着钱氏母子朝破房子里走去。 他的身上,散发着浓得化不开的杀气。 阴沉沉仿佛地狱。 一阵暖风刮过。 破房子前的老槐树发出一阵沙沙声。 明明是暖风拂面,钱氏却感觉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 小孩子对杀气是很敏感的。 他虽然没想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他感觉到了这里很危险,必须远离。 他扑棱着四肢大声哭喊。 就在这时,一个蓝衣少妇端着两只碗从破房子里走出。 母子俩早已是惊弓之鸟,全都一脸戒备地看着蓝衣少妇。 蓝衣少妇笑吟吟地道: “当家的,你这是做什么?对待客气,要温柔一点。” 她一边说,一边迎上前来。 离得近了,钱氏闻到了一股蜂蜜的甜香味。 原来,蓝衣少妇手中端的,是两碗蜂蜜水。 冯渔也认出了那是蜂蜜水。 他咽了咽口水,凶神恶煞地道: “臭婆娘,有这么好的东西也不早点拿出来,快给我。” 一听就很没教养。 蓝衣少妇也不生气,将其中一碗蜂蜜水端到冯渔面前。 黑衣男子将钱氏母子放到地上。 为了防止他们逃走,他一手一个拽着他们的胳膊。 冯渔伸手就去接蓝衣少妇递过来的碗。 钱氏吓得浑身发抖。 她连忙用胳膊肘将冯渔接过来的碗撞翻。 “咣当——” 碗碎了一地,蜂蜜水冒出汩汩的白色泡沫。 果然有剧毒! 钱氏吓得差点晕倒。 她大声哭喊: “不是说演戏吗?演尸体就演尸体,为什么要杀人?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她一边哭,一边挣扎,想从黑衣男子的桎梏中挣脱出来。 可黑衣男子力气很大,她挣扎得死去活来也挣脱不开。 冯渔也跟着拼命挣扎起来。 他大声哭喊,大声咒骂。 怎么难听怎么骂。 把这些年在市井中学到的骂人精髓全都用上了。 黑衣男子皱眉,看着蓝衣少妇道: “他太吵了。” 闻言,蓝衣少妇朝黑衣男子点点头。 然后,她端着另一碗蜂蜜水,一步一步靠近冯渔。 就在这时,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尿臭味。 原来是钱氏吓尿了裤子。 蓝衣少妇嫌弃地皱了皱眉,加快了脚底的步伐。 她一把揪住冯渔,将碗里的蜂蜜水灌进他的口中。 冯渔察觉到了危险,拼命想要吐出来。 然而,大部分还是进入了他的咽喉。 身上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绞痛。 他张大嘴巴想要骂人,却一句骂人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最后,他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