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仿佛在看着最符合心意的继承人。 苏子籍根本不以为真,恭谨向上行礼,一点差错都没有。 皇帝则说:“既来了,就坐到一旁先听着。” 说着,就命人给苏子籍搬来一把椅子,椅子就放在下面,但在几个大臣的前列。 苏子籍谢恩,这才坐下。 几个阁老都是老狐狸,对太孙行礼了,就眼观鼻鼻观心,根本不往太孙处看。 赵旭接着就继续说:“冬粮,夏粮,都得通过漕运和水运,说实话,漕运的弊端是不小,其中天寒地冻,河水结冰还是小事,开国不过三十年,沿途关卡重重,弊端已经不小,成本更是年年提高。” “但要加大海运,却不仅仅是民事了。” 皇帝听了,目视崔兆全。 崔兆全说着:“海运有二弊,第一就是风浪不可测,这还可以沿着海岸走,可仍旧无法完全避免。” “因此,就有船主勾结官吏,私下卖了粮,却说是遇到风浪漂没。” “更由于海上,难以监管,若是串连,立刻就呼啸海上,成了海盗,不可不防。” 苏子籍静静听着,目光一动。 后世总想说运粮于海,其实的确弊端不小,漂没就难以禁止,更重要的是,放开海运,立刻就可以集船成兵。 后世科技发达,朝廷都严控海关海运,等闲哪能出海,就是为了这个,何况是现在? 当然,办法总有,可不是自己现在能说的,当下只是静听,一言不发。 孙临照虽说是虎将,其实心极细,忍不住朝着太孙那里瞟了一眼,暗想:“太孙竟一言不发?才二十岁,身份大变,竟然一点都不骄纵?甚至连得意之色都没有?” “还是说,太孙其实只是时势,并无进取之心?不然这刚当上太孙,竟没有急着表现?” 虽太孙立了,但也正因成了太孙,整个天下目光都汇聚到了这位民间来的皇孙身上。 不过,太孙如何,却不关自己的事。 要不是有皇帝“细细观察”这四个字,孙临照连这心思都不敢评价。 武臣,最忌的就是随意干涉政事,特别是关于太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