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承恩公左右看了看,走到窗边站定。 承恩公夫人一脸郑重,低声对萧遥说道:“宋良媛生下的孩儿,必是小皇孙!” 话音刚落,外头忽然传来千秀异常焦急的声音:“太子妃,宋良媛摔了一跤!” 萧遥和承恩公脸色大变,不及再说什么,同时走向门口,将门打开。 萧遥看向千秀:“你说什么?” 千秀的脸色异常难看:“宋良媛方才在廊下行走,忽然摔了一跤,她当时便腹痛不止。” 承恩公夫人听了,身体晃了晃,差点没站住。 萧遥见了,眼疾手快,忙伸手扶住她,然后看向千秀:“请太医了不曾?马上命人去请太医!” 说完看向承恩公夫人:“夫人不必着急,兴许宋良媛没事呢。” 承恩公夫人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她纵使心神大乱,却还是很快按下心中的焦虑与不安,点头道:“我们先去看宋良媛。” 一行人去了宋良媛的院子,见院子里一片大乱,宫女太监好似无头苍蝇一般乱窜。 千秀扶着萧遥进去,见了便道:“平日里该做什么的,便也做什么,不许乱窜。”说完扶着萧遥快步进去了。 太监宫女们见千秀冷下脸来吩咐,俱都噤若寒蝉,忙都去做自己原先的工作了。 也有一些心眼灵活的,仍旧借故在院中洒扫或是侍候人,竖起耳朵听里头的动静,待听到里头传来“出血”“怕是要不好”以及宋良媛的痛呼声时,忙都低下头。 不一会子,还有宫女端着满盆的血水出来,更是恐怖。 很快,这些人中的几个便找了理由,悄悄地离开了。 一个洒扫的宫女,直奔给各院子送炭敬的陈妈妈处,低声道:“成了。” 陈妈妈目露喜色,点点头:“既如此,你去罢。”若非背后的主子一再叮嘱,说此事万分重要,她是不会让丫鬟来汇报成果的,毕竟这人一来一回着实太打眼了。 那丫鬟点头,有些不满地道:“妈妈何故非要我来一趟?若成了,便成了,若不成,之后知道也没什么。” 陈妈妈不满道:“这不是主子要求此事一定要办妥么?都催了多少次了!” 那宫女道:“又不是我们不办事,催也不是催的我们两个。”说完一拂袖,便要转身离开,哪知刚转身,嘴巴便被捂住了。 陈妈妈见状脸色大变,一边站起来一边道:“你是何人?”刚说完,脑后一痛,失去了意识。 与此同时,关良娣的院子里,也来了一个面生的宫女在院外探头探脑。 关良娣在窗下瞧见,冷了脸色,对初心道:“是什么人在外头乱走?赶紧把人撵走。” 初心听了,心中有些疑惑,却还是快步走了出去,对那宫女道:“你是哪个院子的?来此可是有要事?” 那宫女左右看了看,低声道:“不是说事成之后,来找关良娣么?” 初心一脸惊愕:“什么事成之后?”又见那宫女行状猥琐,便沉下俏脸,道:“我也不与你计较,你且去罢。” 那宫女脸上露出恼怒与与惊色,低声道:“怎地关良娣说话不算数?” 关良娣自从见来了人,便心神不定,见初心与那宫女说话间,似乎还起了争执,便走了出去,刚走到门口,便听到宫女说她说话不算数,心中顿时一沉,道:“你是什么人?何故在此胡言乱语?” 宫女看了看四周,低声说道:“关良媛使我做事,做完了便不认是么?” 关良娣脸色大变:“你乱说什么?”说完马上看向四周,当看到不远处冷着俏脸站着的萧遥,马上叫道,“太子妃,这宫女不知受何人指使,前来构陷于我,请太子妃严审她,还我清白。” 萧遥似笑非笑地看向关良娣:“关良娣怎地会以为,她是来构陷于你的?” 关良娣听了这话,脸色又是一变,目光乱转,很快说道:“她若非坏人,何故贼眉鼠眼?” 萧遥冷冷地道:“贼眉鼠眼本宫倒是瞧不出来,倒是你,看着是做贼心虚!”说完对身后的几个婆子道,“去将关良娣关起来。” 关良娣马上大声道:“太子妃这是要趁着太子殿下昏迷不醒,对我等下手了么?皇上将你赐给太子,想必不曾料到,你竟如此善妒罢。” 萧遥定定地看向她消瘦的面容,轻声道:“你既不愿做,既会良心不安,为何不拒绝?” 关良娣一怔,眼圈瞬间红了,但是下一刻脑海里闪过父母弟妹的脸,神色复又坚定起来,道:“我不知太子妃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