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又是这般表情,以后传出去,少不得会让人以为,这事是将军府理亏,当下说道: “杨太太说笑了,先前你家与我们家曾有婚约,只后来我们家出事,你们家上门退亲,才疏远了。如今你又上门来,我们怕被人说将军府和杨家仍然有亲,影响了我们家姑娘的声誉,故才不接待的。” 前来道贺的几家太太跟将军府算交好,也知道杨家在将军府出事后马上退亲,十分不厚道,闻言纷纷笑道:“这话倒是有理。既然没了关系,便还是少些联系的好。” 杨太太敢这样倒打一耙,是因为知道将军府除了老太君和萧遥,其他女眷都很软和,不想被大奶奶这样直白反驳,一时脸上有些挂不住,又听到其他人附和,只得讪笑着,退到一边。 大太太和大奶奶没理她,招呼其他女眷进门去。 杨太太的脸色难看得厉害,见萧大太太和大奶奶招呼人进去了,才命马车转回去。 杨续见她出门没多久便回来,脸色有些不好看,问道:“将军府不肯接待么?” 杨太太道:“不仅不接待,还给了我没脸。”又忍不住骂道,“靠一个女人起来的,居然也如此嚣张,真是不知死活。我且等着,他们哪天又掉下去。” 杨续听了斥道:“什么靠一个女人,说得好像人家是靠姻亲关系似的,人家分明是靠军功!” 萧遥年轻,北边又着实需要有将领镇守,先前去了三任,不仅没有任何建树,反而一个败掉一座城,只有萧遥守住了,可想而知,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北军几乎都会被萧遥抓在手里。 萧遥屹立不倒,将军府未来将重新辉煌。 杨家一定得想办法跟将军府重修于好。 杨太太听了杨续这话,知道他还是想跟将军府攀关系,便说道:“靠军功好是好,可若不好,那就是满门抄斩的大罪,我看,不如我们还是舍了将军府罢?” 杨续哼了哼:“你知道什么?”说完不再理会杨太太,而是命人叫来大公子。 杨大公子站在杨续跟前,行了礼,等待杨续发话。 杨续问:“你过去和萧家二姑娘可有接触?” 杨大公子说道:“往常逢年过节,听父亲和母亲之命,给二姑娘送过一些东西。去岁上元节,曾在街市上见过。” 杨续又问:“二姑娘对你如何?” 杨大公子想了想:“羞涩有之,喜悦有之。” 杨续便道:“既她对你有意,往后你想办法常与她接触,若得了她喜欢,死也要嫁你,那最好不过。” 若萧二姑娘心动了,对杨家而言,不管哪方面都算是一件好事。 杨大公子想到那样一个羞涩的小丫头,当即点头:“孩儿遵命。”勾得萧二姑娘对他动心,轻而易举。 杨续很满意,赞许地说道:“你去罢。若有萧家二姑娘出门的消息,会让人知会你,你到时见机行事。” 萧遥一身戎装坐在议事的营帐内,说道 :“虽然只剩下三万兵马,但一定要守住此城。” 这是南下京城的最后一道屏障了,一旦失守,京城一定会被攻破,届时生灵涂炭,甚至大兴朝不保。 黄副将点点头,可是脸上带着为难:“三万兵马对上十万,只怕守不了多久。” 张余年坐在主帅的位置,冷眼看着萧遥跟黄将军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内,径直商议,心里只觉得无比讽刺。 想当初萧遥连进入这里的资格都没有,可是现在,却俨然已经变成发号施令那个人了。 是,萧遥没有坐在主帅的位置,仍旧坐在最末的位置,可是,没有人会小看她。 萧遥道:“先前在城外,我们伪装兵将众多,北戎又失去了主帅,短期内想必心中忌惮,不敢攻城的。” “可若时间长了,我们又没有援兵,如何守得住?”黄副将担心地问道。 他知道,朝中没什么兵马了,就算要派援兵,也只能从南方调过来,可是南方也在交战,根本调动不了多少兵马。 这样下去,北戎一点一点地耗,以一换一,也能耗尽北军。 萧遥笑着说道:“北戎不可能耗太久的,因为他们的粮草都被我带人烧掉了。” 黄副将吃了一惊:“什么?”很快又激动地道,“原先我们看到北边火光冲天,难不成是你们烧北戎粮草所致?” 萧遥含笑点头:“正是。北戎吃的住的,全都被我们烧光了。”所以,他们耗不了多久。 黄副将这才松了口气:“如此,此城倒是可以守。” 北戎不知道城中有多少兵马,不敢贸然攻城,可是粮草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