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北有女将拒敌,男有丈夫逃跑,真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据说还有人阻扰皇上拜萧将军为将,同时阻止将军府升爵的,萧将军以一介女子之身殊死搏斗,击杀北戎大皇子,立下不世奇功,让那些亡命奔逃的肱骨之臣不用南逃,他们竟恩将仇报,着实可笑!” “让女子上战场本身就可笑!” 许尚书和工部尚书顿时没了喝酒的心情,重重地将酒杯放在桌子上。 两人的酒杯放得够重,好几个书生不由得看了过来。 许尚书没有生气,而是面带微笑淡淡地看向这些书生,一派儒士风范。 他就不信,这些人认出他是谁之后,还敢继续大放厥词。 无论哪一个,一旦做了官,官职调动都得经过他,敢得罪他么? 一个方脸书生认出许尚书和工部尚书,忙上前拱手作揖:“见过许尚书,见过单尚书。” 其他书生得知这两人都是尚书,同时一怔,有几个胆子小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许尚书和单尚书看到那几个书生的脸色,心里哼了哼,心道总算知道害怕了。 这时那方脸书生道:“敢问许尚书和单尚书,两位对萧将军以一介女儿身抗敌,并击杀北戎统帅有何看法?对百官撇下皇帝南下,又有何看法?” 嗬—— 现场瞬间响起倒抽一口气的声音。 那些胆子小的书生难以置信地看向方脸书生,随后有志一同地后退一步,跟他划清界限。 另一些书生则上前一步,跟方脸书生并排站在一起:“某也想知道,希望不会冒犯了许尚书与单尚书。” 许尚书修炼到家,虽然脸上讪讪的,可是面上丝毫不显,双手向着皇宫方向拱了拱,说道:“皇上慧眼识珠,乃萧将军的伯乐。同时,皇上又面面俱到,做两手准备。” 工部尚书的养气功夫不及许尚书,脸色有些难看,不知道该怎么说,听了许尚书这话,忙附和道:“许尚书言之有理。” 方脸书生听了,冷笑一声,就要再问。 这时许尚书站了起来,沉声道:“小二,结账。”又看向方脸书生,“原该与你一论长短,可惜北边的兵马粮草都需要商量调度,留待以后罢。” 方脸书生听毕,知道再问不得,便拱了拱手,目送许尚书离开。 单尚书连忙跟上结账。 出了千金楼,单尚书看了看四周,低声道:“老许,你说,那些个书生是不是有人故意派来的?” 许尚书摇摇头:“老夫不知。”又拱了拱手,“告辞。” 在家不省心,出来吃个饭也不省心,真是够了。 将军府众主子此刻仍然有不真实的感觉,他们看了看供在桌上的圣旨,揉了揉眼睛。 那圣旨仍在桌上,没有变。 萧大太太忍不住看向老太君:“老太太,我们没有做梦,阿遥果然挣下功劳,我们果然收到圣旨了。” 老太君点了点头,苍老的脸上既有激动也有难过:“阿遥很好,只是,难为她了。” 军中是最讲究功劳的地方,想立下战功,就得豁出命去。 萧遥以一介女子之身立下这等大功,显然是付出了常人难以付出的艰辛。 萧煦和萧照异口同声道:“我们必努力读书,让大姐姐将来有个依靠。” 老太君再次欣慰地点了点头。 这时有丫鬟拿了几张帖子进来禀报,说哪几家要来道贺。 别的尚可,老太君看到杨家,当即沉下脸来,道:“除了杨家,其他人家都迎进来。” 二姑娘听到“杨”这个姓,俏脸一白,旋即低下头来。 萧煦见了,上前去拿了帖子一看,当即哼了哼。 二姑娘见了他这样子,便知道,这杨家,便是她先前那个未婚夫的杨家了。 大奶奶坐到二姑娘身边,仿佛自言自语一般说道:“昔日我们将军府落难,杨家便来退亲,如今眼见我们将军府要起来,他们便又攀上来,显然是趋炎附势的东西。” 二姑娘微微点头,一句话都没说。 大奶奶看出她难受,便拍了拍她的肩膀,起身扶着大太太去招待客人。 杨太太见其他人都被迎进去,只自己被拒之门外,脸上一时有些过意不去,便拿帕子捂住嘴开玩笑道:“将军府如今赫赫扬扬,想是看不上我们家了。” 大太太性子软和,一贯不会跟人争吵,听了这话一愣,不知该怎么回答。 大奶奶一看,大太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