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当天过来看萧遥,之后每天都拿着果篮或者花篮来探望。此外,还有其他一些名门公子,以及文坛上一些对萧遥满是倾慕的人士。 宋太太与其他太太知道消息,也特意过来探望。 萧遥苦不堪言,此时正是盛夏,她需靠着冰盆才能活下去,每天不定时有人来探望,她房中便不能摆冰盆了,可想而知有多惨。 幸好没过两天萧老太太终于到来,她首先以萧遥未婚为由,挡住了大批探望萧遥的男子,只接待了一些女眷;接着对外宣称不放心女儿留在金陵城,等女儿稍微好些,便要带她去萧先生如今所在的北平。 如此一来,萧遥又能偷偷摸摸使用冰盆了,她的心情终于好起来。 而整个金陵城,都传遍了萧遥为钱行至挡枪的“深情”! 萧遥听到外面有这种说法,心情很好。 这下,即使钱行至有意忘却或者忽略这件事,都会有源源不断的人帮他提起她的深情的。 萧遥以为这就是好消息了,不料过了几天真正的好消息传来——某天在饭店吃饭,几个年轻的阔少与钱行至起了争执,狠狠揍了钱行至一顿。 据说,几个阔少当时都带了护卫,让这些护卫挡住了钱行至的护卫,然后冲上去对钱行至一顿暴打,一边打一边骂钱行至是小人行径,受了萧遥的救命之恩却不思报答,还十分冷淡。 听着萧二嫂将此事道来,萧遥的心情马上又好了几分。 萧二嫂说完,叹了口气又道:“这听着很痛快,可就怕钱行至仗着权势报复。” 萧遥笑了起来:“不,他不会的。”现在全金陵城都知道她的深情,都知道那些人是为了她才打钱行至的,钱行至断然不会报复,因为一旦报复,他的口碑会更差。 一个星期后,萧遥给钱行至留了一封信,便与萧老太太北上。 钱行至彼时正在招待周舫、何亦欢与曲邵敏。 他拿了信,见落款时萧遥的,怔了一下,看了一眼正在说笑的周舫三人,低头看信。 信很短,只有寥寥几句话,没什么文采,一如萧遥表现出来的那样。 “家母得知我为你挡枪,十分恼怒,言称女子不该为男子而那般奋不顾身,不许我与你再接触,为了让我忘记你,家母决定带我北上。天地迢迢,或许此生再见,已物是人非。我知我一直在强求,此番离去,想必能让你得已喘息,仍旧爱你所爱。只是,我仍自私地希望,这一枪能让你在游览金陵城时,在看到这烈烈日光时,能想起我半分。遥遥无期的遥留。” 钱行至直到此时才知道,萧遥的名字不是“瑶”,而是“遥远”的“遥”。 他看着信,想起那日灼热的日光下,萧遥苍白的脸蛋,以及她身上不断喷涌而出的血。 这时曲邵敏笑着在叫:“钱先生,你快来,亦欢姐姐与我打赌,如她输了,便听我提一个条件,你快来,与我一起……” 她一边说一边笑,笑声里充满了快意与活力,像初春的雨后,刚从肥沃泥土里冒出来的草芽。 可是此刻的萧遥受伤远走,却像娇艳的牡丹在一点点失去色彩,变成黑白色,留下满地仓皇。 钱行至一向冷酷的心,忽然像被火烫了一下,痛楚中带着难以忽视的颤意。 萧遥北上时,住进头等舱,里头放了不少冰盆,一路上倒挺享受的。 吃着特意用冰镇着的水果,感受着冰盆里源源不断散发出的凉意,萧遥昏昏欲睡,这才是好日子啊,前阵子假扮受伤,真是吃了不少苦。 到了北平,萧遥表面是继续住在家里养伤,暗地里,却接到东瀛偷偷派来的访客。 这位访客的级别与泽北一样,但由于背后的势力较大,所以看起来被泽北底气更足。 可是,这个底气很足的人,井上先生,来见萧遥时,心情似乎不大好: “扩张派知道我们让你北上,都表示很不高兴,认为你上来,会阻碍了珍子办事。且南方暂时未有情报人员作为统帅,你在南方人脉甚广,留在南方更好发挥。只是你功劳着实大,已北上,也不能放你不顾,所以,提了个条件。” 萧遥问:“什么条件?” “让你想办法把故宫博物馆内未曾展出的珍宝列一张清单,并尽量多地弄出来,运会大东瀛帝国。”井上说道。 萧遥听了一脸不解:“为何让我做这些事?”不说她会不会盗窃华国的文物,就算真的动手,十年内只怕也不会有什么成果。 扩张派提这么一个条件,不是故意把她废了么? 难道两派的斗争,已经到了如此激烈的地步了么? 井上道:“扩张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