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丧尽天良的事儿我都义不容辞,这其中的“敬”远大于“利”。你想要金钱、权力我都可以帮你,只不过......” 他突然上前一步,用锐利的眼光俯视着叶珑心。“柳垂怜的死,你是不是也应该付出代价?” 叶珑心眉头隆成一座小山,抿着嘴唇不知该如何作答。 龙茗很快又释怀地笑了起来。“不过,这对你来说又算得上什么代价呢?像你这样没有心的女人,无论死得是秦梨央还是叶彩航都没有关系吧。干脆直接绞死秦梨央,然后按照我们的计划,让叶彩航继承王家全部的财产,再把这些钱转移到霖海用于巩固你的地位,不是皆大欢喜吗?” 叶珑心冷笑:“你在教我做选择题?” 龙茗恳切地回答:“我绝对尊重你的选择。” 叶珑心捏紧拳头,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你只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别以为现在长出几颗尖牙就可以肆意妄为了。如果秦梨央或者叶彩航任何一个出了意外,我就把柳垂怜从土里刨出来狠狠地鞭尸!” “珑心,够了......”王泗源觉得这番说辞实在太恶毒,柳垂怜死在他手中,他一直心怀愧疚,即便到现在也不忍心那无辜的姑娘蒙受羞辱。 龙茗反倒是一脸不在乎:“我从不相信世上有所谓的生死轮回,人死既是生命的终点,挣脱肉//体,化为虚无。如果羞辱一堆白骨能让你心情畅快,我是不会介意的。” “很好,你给我走着瞧!”叶珑心指着他的鼻尖留下最后一句话,转身拂袖而去。 话已至此,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叶珑心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其他法子——陈阳城虽然不在她的势力范围,但只要有足够的金钱和人脉,局势一定会出现转机。想到这里,她马上写信请来霖海最好的律师为秦梨央辩护。 * 正式开庭之前,总政府派来的调查团与龙茗以及司令府的相关人员召开了一场庭前会议,目的是详细了解案件的前因后果。这些人不同于‘听风就是雨’的普通百姓,从一开始就认为这桩案子有许多蹊跷之处。 一来,秦梨央从来都不是王玉衡的心腹,以王玉衡敏感多疑的性子,断不可能将资料室的情况告知于她。二来,秦梨央没有上过学,知识水平相当有限,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布置出如此复杂的杀人机关。 出席庭前会议的司令府代表也包括了刘诚毅。只不过其他人都是一身西装革履,只有他头上、胳膊上、腰上、腿上全都缠着厚厚的绷带,看起来像是刚刚从医院的病床上爬下来。 坐在这里,他的心情比其他人更加复杂。王玉衡是他一小看着长大的,虽然那缺德小子经常像使唤狗一样使唤他,但不管怎么说,感情还是有的。现在好好的大活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他自然不愿善罢甘休。 至于秦梨央,哼,别说刘诚毅看不起她,就算借她一百个脑子都不可能伤到司令一根寒毛,倒是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龙大法官看起来十分可疑。 龙茗见他满眼怨毒,主动笑问道:“刘副官,您是司令身边的老人了,难道也不知道汀兰剧场的下面有一座密室吗?” 刘诚毅心里咯噔了一下,犹豫片刻,还是回道:“司令确实讲过他另有保管机密文件的地方,但具体情况并没有告诉过我。” 龙茗淡淡地说道:“既然司令府从上到下都没人知道这间密室,最大的嫌疑人还是秦梨央。” 调查团团长慢悠悠地接话:“如果行凶的人是秦梨央,她背后肯定有幕后主使。” “哦?”龙茗举着茶盅饮了一口,默默等着接下来的分析。 团长突然扯到了另一个话题:“王玉衡这些年跟日本人走得很近吧,就是你的未婚妻和未来的岳父。” 他明显意有所指,龙茗却端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他们确实有不少生意上的往来,司令要打仗,离不开财阀的支持,我认为这很正常。” 团长沉默了一会儿,点评道:“司令这几年一直动作不断,可惜局势变化太快。池子就这么大一点,谁都想来分一杯羹,能不惹来杀身之祸吗?哎,总政府也很头疼啊,自己人不消停,外面的强盗还要来打劫,日子难过喽——” 他稍稍顿了一下,又道:“对了,陈阳城现在还没有日本人的租界吧,啧啧,王玉衡还真是一块硬骨头。” 龙茗何等聪明,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马上点头应道:“秦梨央的交际圈子十分广泛,确实可以按照您的思路认真调查一番。” 刘诚毅冷哼一声,插话道:“秦梨央从不跟日本人打交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懂得避嫌,不像有些人巴不得给日本人当上门女婿。” 龙茗翘起一条腿,猝不及防地大笑一声。“刘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