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衡之死很快就掀起了轩然大波,虽然司令府极力封锁消息,但当天晚上目击者众多,加上记者火速跟进,第二天一早便谣言满天飞了。 流传最广的说法是,司令太太秦梨央无意中发现汀兰剧场地下建有一座藏宝室,为了独吞钱财,设计将司令大人残忍杀害,不料被搬运货物的工人撞破,落得一个人赃俱获。 王玉衡是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同时也是无数利益团体的核心,他离奇去世,便意味着无数大厦将倾。 刚刚打了胜仗、意气风发的军队瞬间丧失斗志;还没过上几天安稳日子的百姓又重新陷入炮火连天的恐惧;陈阳城的政治/联盟、商业版图全部重新洗牌,多少人损失真金白银甚至丢掉性命。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归罪于秦梨央这个出身卑贱、心思歹毒的恶妇! 按照司法流程,这桩案件应当交由大法官龙茗审理,由于王玉衡身份特殊,个人影响力巨大,南方政府高度重视,特意派来一批调查员监督案件审理。王玉衡已经身故,且没有成年直系亲属,因此由司令府作为原告发起诉讼。 整个案件的调查过程十分顺利,在司令府的协助下,警察马上调查了相关证人,并搜集到大量证词: 比如案发前一晚,秦梨央曾带家丁来过一趟汀兰剧场,被门卫禁严令禁止入内;比如王家的小丫鬟提供证词,案发前一晚司令和太太吵了一架,争吵中提到了‘剧场’‘仓库’之类的词;比如司令府上下无人知道剧场下面建了一间密室,更不知道王玉衡在偷偷转移资料,由此看来,枕边人嫌疑最大。 总而言之,一切证据都是对秦梨央不利的。 * 此事一出,叶珑心和王泗源马上从霖海来到了陈阳城。此时,包括王泗源在内的所有人都被表象蒙蔽,感到不可思议和惴惴不安,唯有叶珑心看透了真相,二话不说直接让司机将车开到龙茗家里。 日上三竿,天已大亮,龙茗大约是刚刚睡醒,身上穿着一套琉璃色的居家服,头发没有打理过,几缕过长的发丝垂到脸颊上,竟有一种慵懒凌乱的俊美。 他似乎早就料到叶珑心会来,刚一听到院子里的刹车声,便起身理了理头发,命令下人统统回避。待叶珑心进来,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满脸笑容地问候道:“叶小姐好。” 叶珑心火气上头,丝毫不吃这套把戏,直接抡起手上的提包砸了过去,大声斥道:“都是你干得好事!” 龙茗任凭她攻击,完全没有躲闪的意思,眼见着金属部件在他英俊的脸上划下一道鲜明的伤口,他竟低低笑了出来。“什么事让您气成这样,真是难得啊。” “秦梨央与你何仇何怨?你为什么要花这么大心思害她!” “呵,呵,呵,你说她啊......” 龙茗刚刚春风和煦的面孔骤然变了模样,眼皮一翻,竟是从未有过的阴鸷狠毒,他冷冷笑道:“秦梨央算什么东西?为了我们的计划,让她送上一条小命又有何妨?” “哼,我们的计划?”叶珑心咬牙切齿,恶狠狠地啐道:“你可真是两面三刀的下贱东西,在我面前花言巧语,信誓旦旦,装成一条忠诚的好狗,背地里却干着捅主人刀子的恶心事。” 龙茗忍不住又笑了。“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啊,谁叫你们偏偏如此信任我呢?” 叶珑心气得几乎失去理智:“我管你是什么样的人,马上放了秦梨央,不然就让你爹等着来收尸吧!” “叶小姐神通广大尽人皆知,我也不是非要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送命,只不过......您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就你也配跟我谈条......” 王泗源认为叶珑心这样意气用事解决不了问题,干脆把她拽到一边,自己上前跟龙茗交涉:“你想要什么尽管提,我们可以想办法。” 龙茗将游离的视线定格在他身上,玩味地舔了一下嘴角,突然问道:“那么,拿叶彩航的命来换秦梨央的命,你看怎么样?” “荒唐!”王泗源顿时大怒。“孩子跟你有什么仇!” 龙茗阴恻恻地笑起来。“孩子与我无仇,但是你们王家跟我有仇!我的姐姐和爱人皆因王玉衡而死,我让王家的骨肉抵上一命也不过分吧。” 叶珑心竖起眉头:“王玉衡不是已经死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龙茗耸了一下肩膀:“如果没记错的话,杀死王玉衡的人是你,而不是我,你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我可还没有呢。” 叶珑心的脸色愈发阴沉,慢慢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背叛我,你考虑过后果吗?” “叶小姐,咱们相识十年有余,你是我见过最聪明,最有能力,也是最有魅力的女人。我自知不如你,因此只要你开口,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