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降一百四那我们就只剩下百分之的利润了,这是一点儿退路都不给自己留啊!”刘永言听得心惊胆颤。 “老四,要比财大气粗我们可比不过正大啊,要不先跟他们一样降一百块算了?留下四十块的空间看他们反应再说?”刘永行也有点虚。 “不怕,正大虽然财大气粗,但是他们的钱主要是靠银行贷款,虽然有各种贷款优惠,但利息还是不少的;而且他们人员多,人力开支比我们两家都高,尤其是那些外籍管理人员,一个人的工资就顶我们一堆工人的工资!整体而言,他们的总成本要比我们高不少,就这么拼下去,他们迟早扛不住!”李未分析道。 “我们倒是想贷款,可银行不给我们贷啊,原来觉得憋屈,没想到现在却变成了好事!”刘永好表情有些纠结,真不知道该叹气还是该笑,现如今国家对待外企和本土企业的态度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而且这一仗既然开始了,就不要再抱着侥幸心理,要么正大认输,要么我们认输,没有第三条路可走!我们难受,正大更难受,现在就看谁能熬得住,只要熬过这一关,前途一片光明,要是熬不过去,那就啥也不用说了,反正我们现在挣的钱也够几辈子花了,到时候把厂子一卖,安心在家享受吧!但是这样的话我不甘心!”李未看着刘家兄弟,“难道你们就甘心?” “走,屋里太憋闷了,我们出去看看!”刘永好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带着他们来到希望饲料厂的门口,几个人蹲在路边,看着手表数起拉货的货车来。 几乎一分钟不到就开出去一辆满载饲料的大货车,他们数了十分钟,一共有十四辆大货车从这里开出去,虽然他们都看过销售报表,但冷冰冰的数字远没有眼前的场景来得直观。 刘永言默默地盘算着,“按照这个速度算的话,这个月起码能卖出去六千吨,去年一年我们才卖了四千五百吨!这销量涨得不是一般的快啊!” “正大去年在成都地区的销量是两万吨,经过这一仗,起码在成都乃至整个四川市场,我们两家都胜过正大了!”李未笑着说道,根据王峰给他汇报的数字,惠农重庆饲料厂的销量其实也不比希望差。 “农民买饲料都有惯性,用惯了哪家的饲料,只要不出现什么特殊情况,第二年他们还会继续买!现在我们两家每吨饲料的净利润虽然下降了不少,但市场份额却在增加!而且工人们也得到了锻炼,生产成本在不断下降,等到明年的时候,就算以跟今年相同的价格出售,每吨饲料的净利润还是会提升不少!” 李未帮他们分析,“所以别说现在还有利润可图,那怕亏钱也要咬牙坚持下去,只要占据了市场,利润迟早会回来,可要是等老百姓都习惯了正大的饲料,我们再想抢过来就难喽!” “大哥、二哥、三哥,我觉得李未说得对!我们今年算是打了正大一个措手不及,要是不趁着这个机会拿下更多市场!等明年正大做好准备的时候,他们可就没这么容易停手了!所以我们就算拼光这一千多万,也要把正大打服,让他们看看我们的骨气,这样他们再想跟我们动手也得好好考虑考虑!”刘永好主要负责希望的营销工作,四兄弟里就数他最清楚市场的重要性。 “李老板儿和老四说的有道理,这一仗我们要是怂喽,就算今年还能赚到钱,明年后年肯定不好过;反过来讲,我们今年狠狠从正大身上咬下一块肉,从今往后他们都不敢轻易惹我们!不就是一千万么,全砸了又能咋样?再难还能有当年一起养鹌鹑的时候难?”刘永行勐地站起身来,做出了相同地决定。 “哎,安安分分地做买卖不好么?何至于闹得这么大?不过既然二哥、老四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听你们的吧!”或许是之前查税的事情打消了陈育新的意气,他现在有些小富即安的想法。 “你们三个都同意,我这个当大哥的也没话说,那就干吧!李老板儿说得对,就算输了我们后半辈子也不用发愁!”刘永言虽然表示了赞同,但是从他脸上却看不出多少信心,他依旧对正大这个庞然大物充满担忧。 刘永好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这些年他一直不断地学习进步,希望能把自家公司做大做强,但是现在看来,几位哥哥恐怕和自己的想法有些不一样啊!是不是到了该分家的时候了? 但是转念一想老母亲年纪都这么大了,要是她看到兄弟几个把家给分了,又会是什么想法?哎,这几年还是算了吧,等将来再考虑吧! 这一切李未都看在眼里,日后刘家四兄弟确实分了家,发展势头也各不相同,刘永行和刘永好在富豪榜上的位置比刘永言和陈育新高得多,或许这一切在当下就已经注定了吧? 正大很快就打出每吨再降价一百块的广告,原本谢立人雄心勃勃地认为可以凭着这一手段迅速挽回市场,没想到他们的广告刚一打出,惠农和希望的反击就来了,人家直接降价一百四,原先都挤在正大销售点门口的养殖户瞬间跑的一干二净,都去惠农或者希望那儿买饲料了。 甚至还有些已经买过的,也扛着饲料过来要找他们退货,正大降价一百块的大手笔直接成了笑话。 “谢总,不能再降价了,要是再降一百四的话可就是亏本出售了!而且我还听人说刘家兄弟和李未都放话了,只要正大继续降,他们就跟着降,那怕砸锅卖铁也要把这场仗打下去!”白清平怂了,惠农和希望降价一百四还可以保留一两个点的利润,正大要是降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