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 面前的火堆燃烧着,火光映照着那口青铜鼎,泛着幽冷冷的光,黑夜中看上去,更显神秘。 火光的映照下,青铜鼎 那些工人和村民全都聚集在四周,谁也不敢上前,他们对这个青铜鼎还是有些忌惮的,毕竟很多人刚才都被鬼上身了。 毕摩沙马拉古走上前去,开始对着青铜鼎做法。 叮当当!叮当当! 沙马拉古一面摇晃着铜铃,一面绕着青铜鼎转圈,一面用手指蘸着鸡血,在青铜鼎上面画符。 半晌,沙马拉古停了下来,对阿木村长说:“这个青铜鼎,就埋在地基 阿木村长有些担忧地说:“埋在希望小学的地基 沙马拉古说:“不会!那些鬼魂都被我收了,青铜鼎本身也没有多少邪性了,现在我又画了封印,不会有事的!再者,埋在学校 阿木村长点点头:“好!既然毕摩这样说,那就听你的!等天色亮起,我就命人把青铜鼎埋下去!” 古胖子用手肘撞了撞我:“可惜了,看样子这个东西,咱们是带不走了!” 我笑了笑:“这玩意儿的造型这么恐怖,卖给谁呢?” 古胖子点点头:“埋了也好,省得再出什么幺蛾子!” 天色亮起的时候,代文强被警方带走了,虽然是因为中邪杀了胡双毅,但他毕竟杀了人,至于怎么判,那是警方和法院的事情。 代文强被押走的时候,哭哭啼啼,一直恳求罗磊帮忙照顾好他的家人。 罗磊连连点头。 对于代文强,罗磊是心怀愧疚的,如果那天不是罗磊把代文强和胡双毅留下来看守青铜鼎,代文强也不会被鬼上身,也不会发生那起凶案。 再退一步说,如果罗磊听了阿木村长的劝告,不去动青铜鼎,不去烧那些骷髅头,也不会发生后来这一系列的事情。 所以,用罪魁祸首来形容罗磊,一点都不为过。 代文强被押走以后,罗磊指挥施工队,准备把青铜鼎给埋了。 他们开来一辆吊车,将青铜鼎吊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放进早已挖好的坑里,再用铲车把土填上。 那个诡异的青铜鼎,再次被尘封在了黑暗的地底。 到时候,地基上面把混凝土一浇,再修上学校,谁也别想把青铜鼎挖出来了。 做完这一切,村民们欢呼雀跃。 按照风俗习惯,全村人必须杀猪宰牛,好好庆祝一番。 当天,工地上不干活,村民们也不下地,大家欢聚一堂,非常热闹。 村委会的空地上,席开二三十桌,全都是极具风味的彝族菜,坨坨鸡,坨坨肉,老腊肉,酸菜汤,琳琅满目摆了一大桌。 阿木村长邀请我和古胖子,跟他和毕摩,以及村里的几个领导坐在一桌。 人们对毕摩沙马拉古非常尊敬,转着圈给沙马拉古敬酒。 沙马拉古的酒量也是海量,无论是谁敬他,他都是一口一杯,杯子里都是白酒。 转眼之间,两三斤白酒便下了肚子,但沙马拉古却像没事人一样,依然谈笑风生。 我也向沙马拉古敬了一杯酒,询问道:“毕摩,你可知那个青铜鼎,到底是什么来头?或者说,那个青铜鼎,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沙马拉古喝了杯酒,放下酒杯,对我说了两个字:“炼鬼!” 炼鬼?! 我微微一惊,晴天白日的,却感觉后背有些发冷。 沙马拉古说:“那个青铜鼎,是一件炼鬼的冥器!施法者砍下那些人的头颅以后,将他们的鬼魂封印在头颅里面,然后炼成厉鬼,施法者可以操纵这些厉鬼,为他做任何事情!” 我听得眉头紧皱,忍不住问道:“什么人这么歹毒,居然炼鬼?” 沙马拉古夹起一个鸡头,咔嚓咬了一口,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毕摩!” 沙马拉古的这个回答,让桌子上的人全部呆住了,我们直愣愣地看着沙马拉古,以为是我们听错了。 古胖子挖了挖耳朵,再次问道:“你……你刚刚说啥?” “毕摩!”沙马拉古又重复了一遍。 我们一脸震惊地看着沙马拉古,谁也没有想到,炼鬼的恶人,竟然会是彝族里面最受人尊敬的毕摩。 在我们的认知里面,毕摩都是帮彝人驱鬼辟邪的大祭司,怎么会是炼鬼的恶人呢? 沙马拉古缓缓说道:“很惊奇吗?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任何地方都有善恶,哪怕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