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马而已!”卢老夫人冷笑,“你是该精明的时候比谁都糊涂,该糊涂的时候却又比谁都精明!怎样?找到你朋友的马了吗?”
匡龙海看向赤兔:“这个……”
卢老夫人:“这个就是?”
秦简说:“回老夫人,不是。我们已经以讹诈报官了。”
卢老夫人点头说:“报得好!你们一贯犯浑,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了,既然已经报官了,自有官府出面调停。说不定官府还能帮你朋友找到他的马呢!现在,你可以走了!”
匡龙海只得带着那位马三爷灰溜溜地走了。
秦简这边也牵着马走了。
人一散,桂婶就跪在卢老夫人面前哭诉:“老夫人!奴婢今天犯了大错!二姑娘还让秦琅打了奴婢!请老夫人责罚吧!”
卢老夫人:“你犯了什么错?”
桂婶:“二姑娘叫于仞去报官的时候,主母叫于仞先回来,他却理也不理!无论怎样,主母是二姑娘的长辈,于仞这样太无理了!老奴一时口快,就说二姑娘应该要好好教导下人。二姑娘说老奴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说她?然后就让秦琅打了奴婢。”
桂婶把自己发红微肿的脸给卢老夫人看。
卢老夫人问白宪嫄:“阿嫄,可有此事?”
白宪嫄点头说:“我让于仞去报官,大娘却让于仞站住,这不等于是帮着他们吗?我本就心里有气,桂婶居然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训斥起我来了,质问我‘你就是这么教导下人的?’我一时生气,就让人打了她。”
说着,她主动跟邬宓道歉:“大娘,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我当时在气头上,没有顾及到您的感受,还望大娘念在我年轻不懂事,不要往心里去。”
打狗还得看主人?这是在骂她是狗呀!桂婶咬牙。
邬宓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说:“阿嫄,我知道,你打金桂,实际上是在生我的气。但是我叫于仞回来,只是觉得,都是亲戚,用不着报官这么严重。你大姑姑可是你祖母的长女啊!闹起来,伤了亲戚间的情分不说,也让你祖母为难不是?”
“说要报官的可不是我!是他们!幸亏我的赤兔聪明听话,要不然我这万里挑一的好马,就要被他给讹走了!不仅如此,说不定他还会去官府告我偷马!那样,人家又不知道会说我什么呢!”白宪嫄问卢老夫人:“祖母,您说,我该不该报个官?”
不等卢老夫人回答,邬宓又说:“你姑父毕竟是你姑父,怎么可能真的去告你?不过是男子心思粗犷,只顾着朋友之义,没想那么多罢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却是卢老夫人说,“进去我跟你说。”
邬宓把卢老夫人请了进去。
白宪嫄也跟着进去了。
卢老夫人说:“婉柔她娘,你不知道,我这大女儿和大女婿,过去没少做糊涂事。阿嫄会如此反应,都在情理之中……”
楼楚雁这些年经商,所赚的钱,大多都投入了铁甲军,还用来办学校,修路搭桥,赈灾济民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