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楚雁的女儿,果然不容小觑。
今儿这马,怕是很难要回来了。
其他人见状,却只觉得有趣,秦简笑道:“这胆子是够小的!怎么跟条狗子似的!还会找主人撒娇呢?”
白宪嫄:“可不是!赤兔,站起来,别给我丢人。”
赤兔听话地站了起来,拿大脑袋来蹭她。
白宪嫄笑着看向马三爷:“马三爷,你好像认错马了呢!”
马三爷看看手里的药包,又转头看看匡龙海,有些懵的样子:“我……我不可能认错啊!我这马,通体赤红,两只耳朵上有一撮白毛,没错啊!”
“这位!”秦琅阴阳怪气地说,“在我们马场,跟它差不多模样的,我能给你找出十四五匹来!要不您再去我们马场瞧瞧,里面有不有您丢的那匹马?”
马三爷:“这……”
“于仞。”白宪嫄叫道。
于仞拱手:“在。”
“去我七叔那里报个案。”白宪嫄说,“就说匡龙海带人来,想讹走我价值千金的宝马。”
于仞转头走了。
“站住!”邬宓叫道。
然而于仞没听,迈着大长腿,继续往外走。
邬宓:“于仞!”
于仞转了个弯,很快就没了影。
“这刁奴!”桂婶一脸怒气,“竟敢罔顾主母之令!二姑娘,您就是这样教下人的?”
白宪嫄冷脸看向桂婶,冷笑:“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质问起我来了?秦琅,掌嘴。”
秦琅暗搓搓瞟向他爹,他爹没阻止,于是,他就高高兴兴地过去,抽了桂婶一个大嘴巴子。
秦琅是男人,又常年习武,这一巴掌可不轻,桂婶被抽得“哎哟”一声惨叫,眼冒金星,半天回不过神来。
邬宓脸色极为阴沉,刚想说话,却远远看到卢老夫人过来了,当即忍了,不敢妄动。
下人们更是噤若寒蝉,现场一片安静。
“若是寻常的姑父,听到这种事,第一反应定是来问我究竟怎么回事。我这姑父倒好,竟直接带人找上门来直指我是窃贼,还说要报官?若是寻常的家仆,见到这种事,该为自家主子抱不平,我家的这位,却开口就指责我不会教下人?”
白宪嫄如今气势沉淀下来,比她娘楼楚雁也不逞多让,她的眼神从匡龙海到邬宓,再压向桂婶,字字清晰地说:“怎么?一个个的,打量我爹娘不在,想欺负到我头上来?”..
“阿嫄!”卢老夫人的声音传来。
众人见她来了,纷纷行礼。
白宪嫄在来的路上,就让呦呦等在附近,如果看到马牵过来,就去喊卢老夫人。
祖母来得还挺快。
白宪嫄过去,一脸委屈,快哭了的样子:“祖母!大姑父带人来说,我偷了别人的马!还说要去报官!”
卢老夫人气得脸色铁青,看向匡龙海:“你又犯什么混?给我滚!”
“娘!”匡龙海忙说:“不是这样的!是我这朋友丢了马,有知道的看到阿嫄骑的这匹特别像,我就带人来问问!您别动气!这事,的确是我粗枝大叶考虑不周!我哪知道女孩子家那么多弯弯绕绕,就来找个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