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段驱使咒语吟诵完毕,那些蛟蛇蛊都一脸懵懂的看着叶京褚,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叶京褚脸上划过一丝尴尬:“咳咳,看来苏天欣训练它们的时候,没有使用常规的驱使调子,我还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出苏天欣豢养它们的蛊龛呢。”
能找到蛊龛当然最好,那是专门用来驯养它们的‘家’,不管从安全性,还是便携性,以及预防毒素的角度来说,都是最适合携带转移它们的容器。
毕竟这些蛟蛇蛊杀伤力十足,别看现在老老实实的,一副乖宝宝的样子,谁知道下一秒会不会突然暴起伤人?
可惜从蛟蛇蛊的反应来看,叶京褚的驱使调子完全没唱对。
我拍了拍叶京褚,安慰他道:“驱使调子那么多,唱不对也很正常,何况你以前是主修道门正统的,对蛊术的研究肯定没有苏天欣精通……”
谁料叶京褚挑了挑眉,瞅着我忽然笑了,反问道:“我没有苏天欣精通?”
他这个语气,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笑话。
我也扬起眉梢,看向他。
他边笑边解释:“你上一世是苗巫族大巫,一定清楚蛊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成的,哪怕她得了
什么奇遇,拥有了金蚕蛊这种具有通天灵性的蛊虫,但她的基本功,却不能一蹴而就。”
“一蹴而就?”我对叶京褚的用词感到疑惑:“她姓苏,家族是苗巫族大巫,世代继承的苏家,也算苏青阳半个后代,她不应该从小就精通蛊术吗?”
苗巫族大巫,虽然并不太跟蛊虫打交道,自身也没有必须要豢养蛊虫的传统,主要负责壤下祭司、和上下沟通的职责,但最基本的蛊术还是通的,不然壤下姜央传授了新的蛊术法门,大巫自己都听不懂,学不会,还怎么向族人传播?
怎么叶京褚说起苏天欣的蛊术,却仿佛她以前没学过似的?
叶京褚解释道:“她小时候被失控的蛊虫吓到过,留下了心理阴影,苏家家主苏锦又格外疼爱苏天欣,不舍得看她吃半点苦,于是就没有逼迫她学习,后来还是……”
说到这,他忽然顿了一下,脸上划过一抹尴尬的神色。
“后来怎么了?”白维追问道。
叶京褚干咳两声,视线飞速在我脸上移开,转向地面:“后来还是我翻阅资料时,对蛊术产生兴趣,去苏家请教一二,她才同我一道学了点皮毛,所以我想,太
难的驱使调子她应该也不会,八成是用精简过后的入门驱使调子给蛟蛇蛊做的训练,没想到却不对。”
“入门级驱使调子?”
我心念一动,电光火石间察觉到一种熟悉感。
被叶京褚这么一说,我顿时反应过来,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是当年姆赤涂自创的驱蛊令,号称可以一调驱百蛊!”
“只不过这调子比苏青阳记忆中的调子简单直白了很多,所以我乍一听没听出来,原来是精简版本的啊,这就好办了。”
精简版本的驱蛊令我不会,但我会原始版本啊!
我立即寻着记忆,将姆赤涂所作的驱蛊令低声吟唱了一遍,边唱边期待的看着蛟蛇蛊们。
这次蛟蛇蛊有了反应。
它们听到驱蛊令齐刷刷直立起上半身,犹如听到天籁,每一颗蛟蛇头都随着我的音阶起伏扭动摇摆。
舞姿节奏还保持一致,如同在随着曲调翩然起舞。
白维看着忽然变乖巧的蛟蛇蛊们震惊的张大了嘴,一脸崇拜的看着我,低声感叹:“我去……我苏苏姐这么厉害的?这音调好像能给蛟蛇蛊洗脑,你看它们,条条跟喝醉了似的……”
确实像喝醉了,但问题是,它
们没按照我唱驱蛊令的目的走啊!
光摇头晃脑的跳舞干什么?你们去找你们的蛊龛啊!
我一曲唱毕,那些蛟蛇蛊也没有移动分毫,反而跟喝多了似的,齐刷刷在地上土摇。
我简直无语了。
白维也从对我的崇拜中冷静下来,歪头看向我:“这……连原始版本的都不好使?这女的到底用什么方法训得这群蛟蛇啊?总不能跟训狗似的,教它们‘回窝’吧?”
“嘶!”
就在白维说出回窝二字的时候,那些如痴如醉的蛟蛇蛊忽然精神一振,如同听到了自己熟悉的口令一般,发出短促的吐信声。
下一秒,它们齐刷刷爬起来,朝着苏天欣刚刚藏身的位置爬去!
我们紧随其后,果不其然,在苏天欣藏身的雪窝周围,一个翁口大的白色瓷瓶,静静伫立在大雪之中。
上面还能闻到淡淡的草药气味,是用蛇腹草,五毒子等中草药烹煮浸泡过的,瓶身有抑制蛟蛇蛊毒素扩散,避免毒素误伤主人的功效。
看来这就是蛟蛇蛊的蛊龛。
“口令还真是回窝这两个字啊?”白维见蛟蛇蛊一条条有序钻进白瓷瓶里,不动了,一副小刀剌屁股,开了眼的神情。
“不是,既然口令这么接地气,那她刚才出场的时候,唱个屁的驱使调子啊?搁这装神弄鬼呢?”白维瞥了自己扛在肩头的苏天欣一眼,忍不住骂道:“连我叶哥都上当受骗了。”
叶京褚也深感意外,好在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