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符文不断覆盖在苏天欣身上,她周身浮现的淡淡金光也随着符文的覆盖,被遮的严严实实。
最终,在最后一缕金光也被符文挡住的瞬间,肆虐的飓风终于平息下来。
苏天欣已经嘶吼的解疲力尽,昏死在原地。
没了苏天欣这个操控者,那些刚炼化不久的蛟蛇蛊也纷纷安静下来,不再对我们发起进攻,而是一团一团盘在地上,丝丝的吐着信子,用一双双猩红的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在场所有人。
叶京褚感到到苏天欣身上模糊的气息变化,眼底划过一丝诧异,看向东方叶:“她身上的灵气消失了,你刚刚对她做了什么?”
他自小博览群书,业内各种手段哪怕他不会,也应该有所耳闻。
但刚刚那股飓风,以及空气中自行浮现的黑色符文,他竟然丝毫瞧不出门道,忍不住询问。
东方叶淡淡瞥了叶京褚一眼,没理他,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去……
叶京褚:“?”
他没想到素来温文尔雅的东方叶前辈,会因为吃醋就连往日的体面都不顾了,竟然直接无视他。
此刻无言一笑,犹豫片刻,还是走上前去,将苏天欣背在自己身上,准备带走。
白维见状沉着脸走过来,
对叶京褚道:“叶哥,这女人要动我父母!不如这样,趁她现在昏迷,你们都起开,我亲手结果了她!以绝后患!”
“说什么胡话?”叶京褚怕白维一时冲动,真的对苏天欣痛下杀手,急忙背着苏天欣躲开白维,避免白维能触碰到苏天欣。
“你要知法犯法吗?她现在可是活人,有肉身,有生魂,你动她,不过是触犯人间律法,更是会触犯生死局的法律,你们阴差入职的第一铁律是什么,你难道不记得了?”
白维阴沉着脸道:“只可引渡,不可扰乱生死秩序。”
“但她想动我爸妈,家人都受到威胁了,我还管个屁的第一铁律!不就是挨处分,被辞退吗?这阴差我不当了!”
东方叶见白维有点上头,说什么都要趁苏天欣昏迷搞死苏天欣,此刻也停下脚步,对白维道:“弄死她,她临死前最后的心愿,就会成为遗愿。”
“你知道苗巫族不过是一群养虫子的,论战斗力远不及很多门派术士,但为什么,自古以来都很少有人敢招惹苗巫族蛊师吗?”
“为什么?”白维闷声道。
“因为他们团结。”我拍了拍白维的肩膀,示意他冷静:“苗巫族虽然最近几百年常
年内斗,信服大巫的和信服大祭司的两拨人拉帮结派,纷争不断,但涉及到族外人,他们从来都是一致对外的。”
“尤其这苏天欣身份复杂,她要是寻常蛊师也就算了,偏偏她妈妈是苗巫族现任大巫,她自己身上还有代表苗巫族大祭司的金蚕蛊,这意味着,大巫派和大祭司派的蛊师,都会为了完成她的遗愿,不断找上门来骚扰,按照苗巫族的传统,谁能替过世蛊师完成遗愿,谁就有权利继承对方留下的蛊虫和养蛊秘籍。”
“你觉得,金蚕蛊对苗疆蛊事的吸引力,能引来多少蛊师,完成苏天欣杀害咱爸妈的遗愿?”
这当中的利害关系简单到不用思考。
白维听到这彻底冷静下来,但他盯着苏天欣的目光还是充满不甘,问我:“那怎么办?姐,难道为了防止她的遗愿招来其他蛊师,我们就不能动她了吗?她可是两次三番的害你,下手黑的很!留着她,始终是个祸患!”
“这个好办,我现在会上古幻术,等咱们把卫渊从执念笼里救出来,解决了手头上的要紧事,我就找个地方把她送到幻境里去,她再怎么擅长玩虫子,对幻境的研究也不可能比我更精通。”
白维
松了口气,这才弯起眉眼,展露笑颜:“还是你有办法,不愧是我白维的老姐啊!”
他笑着夸了我两句,想到叶京褚刚刚被蛟蛇蛊咬伤,也不知道毒性解的怎么样了,于是主动接过苏天欣,将她背在自己背上。
我也抬起手,抚摸了一下拇指上的游龙玉,想召唤小红蛇出来,接收一下蛟蛇蛊。
这些蛟蛇蛊不论从炼制难度还是材料的稀有度来说,都是万中无一的存在,自然也要打包带走。
但不管我怎么召唤,小红蛇就跟消失了一样,没有任何回应我的意思。
叶京褚注意到游龙玉的异样,提醒我说:“温度太低,蛇魂应该是陷入冬眠了。”
“啊?都蛇魂了,还需要冬眠啊?”
我有点意外,不过随即便反应过来,忍不住笑自己笨。
也是,蛇遇冷冬眠是天性,即便只是魂魄,但蛇类的天性依然在。
这么看的话,蛟显然已经超越了蛇需要冬眠的习性,此刻地上的小白蛟虽然都温和的盘在地上,远不如被苏天欣操控的时候有活力。
但它们却丝毫没有要冬眠的意思,甚至还在悄悄观察我们的行为动态,仿佛在观察我们接下来的行为计划。
也不知道这些蛟是苏
天欣从哪找来的,它们的灵智有多高?
我想了想,脱下外套,想用衣服将那些蛟全部打包。
不料这时,叶京褚忽然大步走到蛟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