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完, 挺 着。 周 围安静的只有海浪浮沉的声音,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后悔。他吸了口气,往后靠在椅子上, 手指敲了 言自语似的说:“想抽敲扶手,自 烟了。” 池渊 忽然伸手抓了林妄肩膀一下, 让他靠的那远, “躲什。” “我就靠一下,哪躲了, ”林妄让他说乐了, 往池渊那边靠了靠,“行, 不躲了。” 池渊摸了下兜, 掏出一根棒棒糖,往林妄手里扔:“烟瘾犯了吃糖,我闻不了烟味儿。” 林妄边剥糖纸边说:“三十了, 还吃……草莓味儿棒棒糖啊?” 池渊挑了下眉,不讲理地说:“八十也不许抽烟,馋烟能吃糖,不吃我。” 林妄直接放嘴里了,模糊地说:“晚了。” 设想的最糟的结没出现, 林妄咬了咬糖棍儿,看着远处的摄影机,喊了一声池渊。 池渊就挨着他,一直很近, 闻言“嗯”了声。 “没什要问的吗?”林妄神色平和, 语气还有几舒缓气氛的轻松笑意,“还是觉得我精神失常了, 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 不知道戳哪根神经了,池渊垂着忽然开始笑,声音很低,笑得眼泪都有点出来了,才抹了下眼角看林妄,哑声说:“是精神病里最正常的那个。” “什跟什。”林妄也跟着笑了。 池渊脸上的笑却没了,嗓音淡了点:“什时候来的。” 林妄:“那天晚上,从浴室出来的前一钟。” 不等池渊说什,林妄摸了把发,想想都好笑:“我吓完了,上一秒脑袋磕稀碎,下一秒啪就站床边儿了。” “也没那害怕,”池渊说,“没耽误睡我。” 池渊说话总这让林妄没法儿接,他捏了捏糖纸,点:“要这说,也没毛病,谁让好看啊。” 池渊拿走了林妄手里的糖纸,默认了他的夸奖,“说说吧。” “什?”林妄问。 “以前。”池渊说。 以前,也就上个月的事儿,现在说起来都用上“以前”了。 林妄沉吟了一会儿,才自嘲地说:“以前……和现在这个份比,也不算有什出息。享过福,也吃过苦,最后稀里糊涂地赚了点钱,有了点地位,和人见面,小的人家喊我一声林哥,老的还是喊小妄。” 林妄回看池渊,笑了声:“听着是不是还挺励志。” 池渊说是,林妄说:“我没怎和人聊过这……经历吧,说的含糊是不知道从哪开始说,不是糊弄。” 林妄以前没觉得自己是个絮叨的性格,现在却说的有点停不下来了。池渊就在旁边安静听着,不对他的话做任何绪上的反应,人看或许觉得冷漠,林妄觉得放松。 池渊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在他愿意听的时候。 林妄轻声说:“换个人一下从这儿跑到那儿,从我变他,可能早就懵了傻了疯了,从前好不容易得到的说没就没了,还背了一个亿的高利贷,这什日子啊,死了得了。” 池渊笑了声,笑起来眼尾有点往下压着,绪全藏在眼窝里,林妄每次看着,都觉得他这特好看。 林妄也笑:“落差这大我也没疯,不是心里多有底。以前挣那多钱的时候我也没多高兴,当然肯定没赚得多,但是对我这个阶层已经不大不小是个富翁了,我还是不那高兴。” 池渊问:“为什?” “十几岁的时候爸妈出意外都走了,剩我一个之后,总感觉没意,”林妄仰,看着一簇一簇的星星,有一颗孤零零地坠在最远的那边儿,“怎活都是个壳。里边空的,什都装不进去了。” 说完这句话林妄停了几秒,看了池渊一眼,“也不是装不进去,感觉找了这多年,也没找到合适往里装的。” 池渊大方地让他看,林妄想的是什他总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然后或默契或耐心地装暂时不知道。 说话的时候,嘴角的弧度有点的意味:“装过很多?” 这就问的太直白了,林妄让他问笑了,“看我像吗?不是年纪大的都玩的花,林哥正经着呢。” 池渊不说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