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隐隐透出护发精油的甜香。 楚若游的表情跟刚才在路上一样不好看,甚至比刚才更生气。 不过她生气起来别有风情。 眉峰聚起,眸中泛着冷淡,却又克制地压抑着一些情绪。 这让云洄之思绪就有点飘。 飘得不合时宜。 云洄之猜她还因为自己那句挑衅的话生气,又生气自己开门慢,于是礼貌地解释说:“我才听见,刚刚在洗澡,不好意思啊。” 楚若游看出来她刚洗完澡,纵然还有不满,也只得消了。 问她:“方便进吗?” “可以啊,就是有点乱。” 在说出“可以啊”之前,云洄之挣扎了一小下,她没忘记她们正处在“暂停期”,超出同事关系的交往需要谨慎。 但是她想到楚若游特意去接她,楚若游才说两句就被她气走,被气走以后居然还找上门来。 这都是破天荒的事情,倒不是云洄之没出息,而是她很想看看楚若游还想做些什么。 冷了几天,她自己有些迷茫,后面也不知道想怎么办,更不知道楚若游在想什么。 等人进房,云洄之在后顺手关了门。 浴室里的热雾散出来,与栀子花香纠缠不清,空气里挂着潮湿和清新的凉意。 看见云洄之,之 前的烦闷都退下了,像被扔进棉花里面。 楚若游的大脑运转回归正常,用目光巡视一遍,找到云洄之手机所在地。 眉梢最后的不悦也隐了下去。 云洄之给她倒了杯温水,让她坐下,两人隔着木桌相视,都有些陌生。 楚若游抿了口水,微微皱眉。 屋里太香,栀子花的味道跟沐浴露、洗发水、护发精油一类的香搅在一起,通过嗅觉影响她的味觉,让她这口水尝起来有些怪。 她问:“水里加了什么吗?” 她倒也不怕云洄之加了什么,总不至于毒死她,别的一概无所谓。 她就是想问,想招云洄之着急。 但因为她表情平淡,云洄之没领会。 反应了下,安慰说:“我跟你还没到互撕头发的地步,你暂时不用担心我往里吐了口水。“ 楚若游被这话恶心得掀眼,不想再往下聊了。 她换了话题,翻起一个多小时前的旧账,“你跟我说,你跟一个仅有几面之缘的人亲密无间。” 这个“仅有”冒犯到云洄之了,她想她们的交情也没深到哪里去。 于是跟刺猬一样问:“难道只有认识十几年了,才能亲密无间吗?” 这次楚若游有心理准备,没再冷脸,她确认了一件事,云洄之今晚刺她只是因为那“十几年”,跟那两个女生无关。 楚若游淡声问:“你之前说你不介意,这就是你的不介意?” 云洄之装不下去大度:“好,我坦白,我介意得要死。” “但我在跟你谈严肃的事情。” “我知道严肃。” 云洄之憋不住话,“去酒吧都是上周六的事。呵,那天任予晗去你家,你们俩当着我面约的,她还发了朋友圈。” “你那晚喝酒了?” “我没有,我怕我失态,哭起来怎么办,给别人看见还能找我玩吗?”她自嘲。 听了这句话,楚若游唇畔起了弧度,又喝了口水,这次没有怪味了。 “你知道我上周六怎么过的吗?” 云洄之气死了,不开心地回答:“在家,陪家人,陪朋友,陪你的小猫。” 楚若游静静地等她说完,推翻她的猜测,“那天我起了大早,说学校有急事,从家离开了。” 云洄之“啊”了一声,:“怎么会,那……” 那任予晗还在你家玩你的猫。 楚若游态度淡然,“我没办法在跟你吵完架以后,跟她若无其事地相处,所以我躲开了。” “抱歉,我影响你的好心情了。” “你能好好跟我说话吗?” 楚若游愤愤看她,都想走了,又在云洄之缩头捂嘴的动作里高兴起来。 她很知道怎么逗笑人。 这样的人真可恶。 “这不是第一次躲她,很早之前我就做不到若无其事了。我不想说谁的是非,但她在 我心中的形象,可能并非你想的那样美好不可摧。 我跟她疏离也不是从她结婚才开始,两三年前就这样。如果不信,你可以看她给我发的消息,那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