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容将军吧。” 容知衍先是一愣,随后勉强的笑了笑:“既是给你的,又何必赠与我,我要是平白无故的拿走反倒糟蹋了沈姑娘的一番好意。好了,在下还有要事,先行一步。” 容知衍走后,沈若凝咬着牙唇始终低着头不语。灵簌对她的侍女道:“你也下去,我要单独跟沈姑娘聊一聊。” 灵簌道:“姑娘那日带的耳饰,今日可还有带在身上?” 沈若凝今日带是一对珍珠碧玉耳饰,比那日的还多了一丝妩媚。 沈若凝迟疑,但不敢多问,“没有,今日没带。” “那现在在哪?” 沈若凝沉吟道:“在我卧室的妆奁里。” 灵簌道:“去取一趟。” 沈若凝不解:“大人...”她轻唤,犹豫片刻,决定起身要去,却被灵簌挡住道:“你留下,让你侍女去。” 沈若凝道:“......” 侍女一路车程尚书府,灵簌拿到白玉耳坠,细细打量后问道:“沈姑娘这幅耳坠,是从何而来?” 沈若凝神情恍惚,咬紧嘴唇道:“是家中长辈传下来的。”、 灵簌放重语气道:“说实话,到底怎么来的?” 沈若凝身子一凛,支吾道:“是在京城的一家金铺买来的。” “哪个金铺?” “琢玉楼。” * 那棵桃子树枯死了,树上的果子也都腐烂坠入泥土。灵簌去了一趟昭德宫,塌上的娴贵妃像是睡着了一般,宫女洗过帕子正在仔细的擦拭娴贵妃的手。 她的脸色不再像之前那般死寂沉沉,恢复了往日神态,模样平静,少了平日里的嚣张跋扈反倒生出了平和感。 灵簌进来没多久,圣上也进来了,他问道:“可有解法?” 灵簌不想隐瞒圣上,跪下道:“有,但恕灵簌不能解治。” 她从小生活在清规戒律下,骨子里带着不可撼动的凛然正气,行得正坐得端,是什么就是什么,从不隐瞒诓骗。桃子树的怨气消散,娴贵妃陷入梦境卧床不起,想要解除梦境对于灵簌而已轻而易举。 有法子,但是... 圣上紧张道:“为何?” “因果轮回善恶有报,我若是解治了贵妃娘娘,便是饶恕了她的罪责,亦是伤害了他人。圣上,可否谅解我?” 圣上面容沧桑,如刀镌刻,看向远处的眼神复杂难明,灵簌却从他的背影中解读道落寂之意。 * 这场大雪过后,天气渐暖,今日的天空也放了晴,浮云缥缈,湛蓝如玉。 灵簌让沈若凝在祈福殿暂留了两日,查明了坠子的真相后才许她离开。 今日,灵簌带着沈若凝去往重华宫。 沈若凝紧张不安,时而咬着下唇,时而偷偷瞥向灵簌。 灵簌神色坦荡,沈若凝这番打探到显的灵簌欺负了她一样,灵簌无奈道:“沈小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沈若凝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尴尬道:“重华宫是九皇子的住处,大人为何要带我去?” 为何?灵簌停下脚步,转过脸来正视着她,眉宇凝重,透着一股令人敬畏的冷淡之色。 祁夜弃可没因为她少挨打。 第一次见到祁夜弃被霍二欺负时,好像就是因为得罪了霍二看中的人, 在幻境中,也是因为接近了沈若凝而被霍二欺凌。 现在明白了沈若凝是霍二的心上人,她长得楚楚动人,怕是每个人都会想要靠近。 况且,灵簌也答应好嘉妃要照顾好祁夜弃。自然是有什么好多的,都应该先给了祁夜弃。 霍二死了,祁夜弃自然可以应该冠冕堂皇的喜欢她、亲近她。 按照灵簌的逻辑,她这样做也并不觉得自己有何过错。而且,祁夜弃长得比霍二还要好看,谁人见之能不心动沦陷,与沈若凝在一起,必定是天作之合,郎才女貌。 “就是想带你去认识认识我九叔,以后你们迟早要在一起的。”灵簌一本正经的说道。 沈若凝道:“.......” 灵簌比沈若凝还要小上三岁,脸上稚气未脱,但眉宇间清冷气息颇有震慑力,有时候语出惊人让人摸不着头脑,但因为畏惧她,也都不敢过问。 * 灵簌让下人去传话,她跟沈若凝在院子等候。 积雪融化,还未干涸的水淌了一地,树下有只早鸟蜷缩在枯树下,瑟瑟发抖,两只黑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