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他们两个谁的官更大,虽然都是将军,但雷将军是飨千石的最高长史,赤焰因为刚从边关回来,还没有正式官级,但他手中结结实实有着兵权,虎符令一直是他拿着。 而且赤焰原来在边关时就是已经是君上亲封的骁勇上将,比雷将军高出不知多少倍。 再加上他神秘莫测的身手,在场的人哪个也不敢轻易上前。 雷将军就觉得这脸被打的啪啪响,瞬间就提高了声音,“好,既然你们都不动手,我亲自来。” 他刷一下将佩刀抽出,“赤焰将军,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若是你能给出一个理由,今天的事情就此作罢,但若是你还如此坚持,只能以通敌罪论处。” 本来挺宽畅的地方一下子变的狭小逼仄,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赤焰身后的几个侍卫同进抽出了兵刃,目光似电望着雷将军,他们跟赤焰一起上过战场是过命的交情,早就看不惯雷将军的虎假虎威作派。 赤焰好整以暇地起身,温不经心地向前走了两步,来到雷将军的面前,伸手一根手指将他的刀推开。 “雷将军这是做什么,如今君上还在牢中,你这么着急将我除掉,是不是想自己 登上那国君之位?” 雷将军脸色铁青,声音似乎要冲破房顶,“你血口喷人,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既然如此,我们就做个约定,谁能将君上救出来,另一个人就以死谢罪如何?” 秦侯爷一听这如何使得,他们两人虽说不和,但哪一个都不可或缺,哪能自断臂膀,他连忙上前打圆场,“二位不可,救君上最为重要,但也不必赌这么大的,不如换一个彩头如何?谁若是将君上救出,就可以要求对方做三件事情,这个如何?” 雷将军心里的那股气一直憋着,他明白自己的长处是在战场上拚杀,这种去皇宫中救人的事情还是赤焰这种身手诡异的人更有优势。 他犹豫的一瞬间就看见了元莫寒眼中的鄙夷之色,当时被激起了心中的斗志,“我答应你,就以死谢罪,为了君上的安危,我这条命又算得了什么。” 他将刀收起来,转身想走,但赤焰总觉得他最后一句话有点不对劲,好像是自己欺负他一样,他还想搏一个舍生取义的名头,自己倒成了仗势欺人。 “雷将军,你这话要说明白的,愿财服输,若是现在反悔还来得及,输的人磕三个响 头我也可以接受。” 雷将军都要气死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若输了绝无半句怨言。” 他还就不信了,若是没有赤焰他一样可以将长孙无绝救出来。 是夜,皇宫的东北角,侍卫比之前多了好几倍,他们站的笔直,夜里是最容易劫狱的时间,他们警惕地睁大了眼睛,一层层的排了好几队,将大牢围得像铁桶一般,飞进一只蚊虫都会被发现。 朔风奉了元莫寒的命令来大牢巡视,将原来的狱卒打乱重新排了班,让他们打起精神来,长孙无绝的人很有可能再次来劫牢房。 他带着瑞风到处检查了一遍,又到水牢中查看了长孙无绝,他的形容憔悴脸色苍白,看到朔风他们进来,就一下子起身扑到了门边,“我要见元莫寒,让他过来见我,我有事情要跟他商议。” 他的眼眸似喷着火一般,焦灼急切再加上他中了蛊毒,整个人就是一个疯颠的状态。 朔风没有理他,交待让人加强戒备就离开了,长孙无绝歇斯底里地大喊道:“我要见元莫寒,你们让他过来,让他过来给我解毒,不管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他。” 朔风走了一半停住了,回头冷笑了 一声,“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你的命就是我家公子手中,随时都可以拿走。” 长孙无绝听了这话像被打蔫的植物,一下子萎靡,眼中的光芒黯淡下来,他两只手扒在门框上,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头发上两根头发微微晃动。 他已经是第二次住到了这个牢房,这以前都是他关押别的人地方,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被别人关在这里,而且还是两次。 人生无常世事沧海桑田,那个时侯他被温白取而代之,也曾过了一段黑暗绝望的日子,后来他买通了温白身边的一个侍卫这才重新得到了国君之位,没有想到自己引狼入室竟然让元莫寒阴差阳错霸占了皇宫。 他看着朔风他们离开,心里一点点绝望涌上来。 他颓然坐回地上,自己被关到这个水牢之中,也不知赤焰还有雷将军他们如何了?有没有想到什么办法来救自己,就算是他们将自己救出去,也解不了自己身上的蛊毒,他想来想去到处都是绝境。 他抱着头缩成一团,听天由命吧,人生不足百年终究一切都归土。 不知什么时侯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就觉得耳边似乎有人在呼唤自己,“君 上,君上。” 那声音似乎近在咫尺,他就觉得像是梦一般,他抬起头来,朦胧之中看见赤焰的脸在眼前,他焦急地喊着。 他揉了下眼睛再仔细一看,不是赤焰又会是哪个,他一下子醒了,伸手想抓住他,猛然间抓了个空,他跌跌撞撞来到了牢门前。 这里是地下水牢,常年不见天日,只有角落里有一盏昏黄的马提灯,不分昼夜地亮着,他也就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他惊喜地握住了赤焰的手,“真的是你赤焰,你是如何找到这里的?”说到这里他眼睛里涌上一层水雾。 赤焰虽然对他心里有怨,但此时看到他憔悴又苍老的面容,心中的恨一下子都消散了,“君上,你还好吗?你一定要坚持一下,我正在想办法救你,但外边的守备太严了,我一个人来去倒是可以,但要救你的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