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站在门口也不敢离太远,生怕元莫寒若是想找他的时侯找不到,自家公子阴晴不定的脾气他早就习惯了,但是今天不同往常,他现在心中还砰砰直跳。 “自己以后再也不劝他了,他对凤倾华的痴情已经病入膏肓,完全走火入魔了。”朔风在心中默念,还是自己的命要紧。 元莫寒转身回去,想到战北霄光明正大地住进竹院之中,他们一家团圆,自己像是为他人作了嫁衣裳,伸手将桌子上的笔墨纸砚茶具等物一下子全都扫落在地上,噼里啪啦响成一片,那只茶碗竟然没有碎掉,还滚出去了好远。 元莫寒气不过上去抓起这只茶碗就用力摔到了墙上,听到啪的一声裂成了两三半,孤零零躺在地上像是被遗弃的孤儿。 “朔风,你进来。” 朔风听到里面的震天声响心里也七上八下,正不知如何是好,听到自己的名字只好推门小心翼翼地进去。 “公子,你有什么吩咐?” 元莫寒面沉似水,“如今我们手中还有多少兵力?战北霄他在京城外的兵力有多少?还有长孙无绝那里可有什么动静?” 朔风一听是问这些,当 时也松了一口气,“公子,内卫有一万,但京城驻军也有五万,战北霄的军队具体数量小的不知,但听说他带的都是精兵强将,战斗力不可小觑。” 他一见元莫寒的手又攥紧了,脸色也不太好,万上改口道:“公子也不必担心,虽然他虎视眈眈,但是他的粮草是一大问题,天长日久肯定不济。” 元莫寒面无表情,“长孙无绝呢?他的手下可有什么动向?” 朔风挠了挠头,“其实他所依靠的只有雷将军,但赤焰从边关回来之后就掌握了一大半的军权,暂时他们还没有什么异动,不过听说他们两个面和心不和在内斗。” 元莫寒的脸色此时才好看了一点,他勾起唇角冷笑了一声,“想不到还有这样的事,真是天助我也。” 朔风心里嘀咕着,公子难道这是要立志夺国君之位了吗?以前他对这些都不怎么上心,只一心讨凤倾华的欢心,他不确定但也不敢多问。 元莫寒坐回椅子上,“将这些都收拾干净,另外将京城布防图拿过来。” 朔风答应一声,去柜子里将布防图拿了过来。 元莫寒面对他疑惑又欲言又止的神情 ,冷冷瞟了他一眼,“我想明白了,要想得到夫人,唯有自己强大,如今正好是一个好时机,长孙无绝一死,他这一支就成不了气侯,墨文渊虽然狡猾但他力量薄弱,又名不正言不顺,剩下的就是温白。” 朔风面对元莫寒的注视,不说话又像是不恭,他只得小心试探着说了一句,“那温白已被关了这么长时间,早就不足为患了,他的旧部哪能坚持到现在。” 元莫寒摇了摇头,“最麻烦的就是他,我若是将他杀死,夫人怎肯原谅我,所以他暂时还不能动,先将长孙无绝除掉才好。” 朔风心中感叹,还以为自家公子番然醒悟,不再为情所困,谁知最后转了一圈还是又回到了起点,他还是为了得到凤倾华。 元莫寒认真看起了布防图,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时的秦府之中,雷将军和赤焰正吵得热火朝天。 当时凤倾华逃走,赤焰助了一臂之力,这让雷将军抓住了他的把柄,一路跟着他来到了秦府,不依不饶兴师动众。 他将长孙无绝的所有旧部全都召集到了一起,聚集在秦府院中,赤焰对他们不屑一顾,碍于情面出 来应付他们。 秦侯爷就是一个和稀泥的,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二位不要这么大的火气,现在君上不在此地,最重的事情就是商议要如何救出君上,而不是讨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雷将军一听就火上浇油一般,脸色铁青大怒,“秦侯爷你说话未免有失偏颇,救君上当然要救,这是个不容置疑的问题,但赤焰他就是一个内奸,内奸不除再好的搭救计划也会被破坏,还谈什么救君上,现在是要清君侧。” 秦侯爷被炮仗脾气的雷将军一顿乱轰,他也脑子发懵,“赤焰将军虽长时间不在京城,但他也是君上信任的人,你如此质疑他,跟质疑君上有什么区别。” 雷将军气的拍桌子,用手指着他们,“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不说话,秦侯爷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们忍得下去?赤焰多年在边关,谁也不知道他都做了些什么,说不定早就跟别国联盟了,这是要灭我南虚国。” 其他人都人微言轻,眼见着两位手握军权的人锋芒相对,哪个都不敢得罪,只有雷将军手下的两个副将,出来附和着。 “雷将军说的对,这些看雷 将军是如何做的,大家都看在眼中,他陪着君上一起进宫捉拿凤倾华,又在西山设伏救君上,这些难道不能说明他的忠心?” “而赤焰将军都做过什么?边关的事情我们不清楚,但他回来之后就偏袒凤倾华,在文渊阁时就故意给她解毒,后来凤倾华逃走也有他的手笔,到了今天更是明目仗胆地放走了她,这么明显的通敌行为,你们都看不见?” 这些事情赤焰的确是做过,但当时他绝对没有反叛之心,但他若是解释说是自己跟凤倾华特别投缘只是朋友?这没人信。 他只好避开了这个话题,“我对君上是否忠心,不必大家来审判,我从小就是一个孤儿,被君上收养至今,虽不似父子但胜似父子,我只所以这么做自有我的道理,也不必跟你们一一解释。” 他神情清冷言语平静,一副不屑跟他们争论的清高样子,这让雷将军更为恼火。 “赤焰,你竟然如此不将我们放在眼中,今天你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