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如果能轮得到他们的话。 当然,还是那句话,谁叫孟获有个好女儿呢? 花小娘子拍了拍胸脯,很是大气地说道:“我不缺钱!” “那就没问题了。我给你个手信,你回南乡后,拿着我的手信去找人就行。” 长安的重建是个大工程。 大工程就意味着大油水。 给孟家打造一个样板工程,还怕以后迁到长安的富贵人家不赶着上门找工程队盖房子? 冯君侯再看向花鬘,满脸的笑容。 心里高兴,于是在给花鬘的洗尘宴上就多饮了几杯。 一年多的征战,紧接着又是丞相去世,接着要善后关中并州诸事,冯君侯几乎没有放松的时候。 如今诸事皆定,花鬘又带了好消息,让冯君侯看到解决了大汉时代人口限制的希望。 再加上这场宴席,除了冯家家主和四个妻妾,就花鬘一个客人。 就连不喜饮酒的张小四,看到冯君侯难得的放松时刻,也陪着他喝了几杯。 于是冯君侯喝醉了。 不过今晚他的兴致极高,喝醉了还不忘搂着怀里的佳人胡天胡地。 待第二日天色大亮,他才醒过来。 深秋的清晨,已经有了寒意。 冯君侯眯着眼,翻了个身,顺手把身边温暖的躯体搂到怀里,打算睡个回笼觉。 鼻间的发香有些陌生。 搂着人的手下意识地捏了捏。 嗯,先排除关将军。 因为关将军不可能起这么晚,按她的习惯,应该是早早就起来练武去了。 也不是张小四,张小四的虽叫小四,但她和李慕身高差不多,没这么小巧。 看来是阿梅了。 “阿梅,你洗发膏换了?” 冯君侯喃喃地问了一句。 怀里的人儿身子轻轻地抖了一下,然后把自己蜷得更紧了。 嗯,是阿梅的习惯。 “喂,摸还不够,还要捏?” 感觉到冯君侯的手一直不老实,怀里的人终于忍不住地说了一句。 “老夫老妻……” 话未说完,冯君侯猛地睁开了眼,半撑起身子: “怎么是你!” 背对着他的花鬘没有转过来,只给他留了一片洁白的颈背: “为什么不能是我?你就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冯君侯原本有些迷糊的脑袋顿时就清醒了。 只是听着她冷静的语气,也不知怎么的,他居然有些不知怎么回答: “我只是没有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那个……呃,昨晚是怎么回事?” “关家四郎不能给我个孩子,我只能找你要了。” 冯君侯鬼躯一震! 曹! 明明前面听到她冷静的语气,还觉得有些顺理成章。 此时再听到这一句,竟是生出一种刺激的偷情感觉是怎么回事? “呃,我的意思是说……” 他本想问关大将军和张小四是不是同谋。 不过转念一想,若是没有这两个人的点头,花鬘肯定没有胆子爬上榻来。 “你们是什么时候商量的?” “你自己问你的正室夫人去,问我做什么?” 想起自己是关家四郎名义上的妻室,而关家四郎又是这个家伙的妻室。 现在自己又…… 真是乱七八糟的关系! 花鬘不禁有些气苦,认命地叹了一口气: “当年我图你的名声,想要借兴汉会之手救助族人,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 毕竟冯鬼王在南中的时候,一夜御女三千,自己又怎么可能逃得掉? 自己这些年,领着族人,积攒下了不少产业。 以前诸葛阿公还在的时候,倒还不用太过担心有人会强取豪夺。 但现在诸葛阿公去了,谁知道朝堂会变成什么样? 自己肯定是要及早想好退路。 虽说有关家四郎妻室这个名头,但这终究是虚的,总不能让人踏实。 反正自己这些年也是借着冯鬼王的名头行事,还不如干脆真便宜了他,也算是名副其实。 抱大腿,肯定是抱最粗的那条。 对于冯君侯来说,事反常则必有妖。 他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只是因为刚睡醒,一时间没有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