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冯君侯的有生之年,估计不会看到这种情况发生。 才刚刚处于上升期的季汉,同时同部还孕育着新的生产力,在可见的时间内,财政不大可能出现大风险。 所以钱票在有兴汉会据点的地方,是除了五铢钱之外,最值得信任的货币之一。 花娘子这些年走南闯北,自然是随身携带了不少票子。 此时听到冯君侯的叮嘱,眼珠子转了几下: “钱票的事情好说,但这地段,我还没说完要求。” “还有什么要求?” “方才我看你的模样,看来你很是清楚这里头的门道,不如这样,你先给我说, 以后你家安在哪里,我就在你家旁边买个地段。” 冯君侯斜眼看了她一眼: “你可要想好了, 你刚才还喊我大将军呢, 以后我府上周围, 可不是一般人家,以后真要有人看上了你家的宅子,说不准你们还得再搬一次家。” 孟获是什么人? 南中叛乱的头目,后来又被逼着降了大汉,本来就是一个被防范的对象。 给他一个御史中丞的位置,不过是面子上好看,同时也是想要用孟家的名头安抚南中诸夷。 随着兴汉会对南中的开发越发深入,孟家的作用只会越来越小。 作用越小,地位就越低。 虽说还有个孟琰在军中。 但有能力逼迫孟家的人,自然有资格知道孟获与孟琰是个什么关系。 再说了,现在的大汉军中,对南中夷人的依赖也没有历史上那么大。 孟琰反而会因为孟获的关系,升迁都有可能受到影响。 花鬘这些年来,自然知道自家大人在锦城看似官位尊荣,但实则不过是闲职一个。 甚至平日有些小心,不敢轻易得罪人。 当然,要说有人欺负孟家,倒也不至于。 孟获当然是降将,但谁让他有一个好女儿,抱上了某人的大腿。 关家四郎:没错,正是在下! 所以花小娘子底气十足地说道: “我不怕,我可是关家四郎的妻室呢,谁要敢说欺负我们孟家,我就要去找我的夫君帮忙!” 说着,她再看向冯君侯: “再说了,我好歹也是帮了君侯你这么多的忙,以后我们可是邻居,你总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莪受欺负了不管吧?” 冯君侯闻言,不由地一拍脑袋! 好家伙,方才我还取笑她是过来找自家阿郎呢,怎么就忘了这一茬? 不过也不奇怪,关大将军本就是自己的妻室。 只有跟着自己上了战场,才让人想起她还有另外一层身份。 “是我疏忽了,说得倒也是,现在全大汉谁不知道你与关家四郎的关系?” “你的阿郎,现在可是征东将军呢,又掌军权,全大汉可没几人敢得罪他。” 以前关家四郎名声不著,又是关家庶子,没几人知晓。 关中一战,关四郎出尽风头,尽显关老君侯遗风。 可谓朝夕之间,家喻户晓。 更重要的是,据某些传闻说,关家四郎还是冯君侯麾下第一大将,连赵三千都位居其后。 真要得罪此人,那可不就是间接得罪了冯镇东? “既然如此,那倒还方便了,你想好自己要盖多大个院子,到时候直接去寻张秘书拿一个地契文书就是。” 冯君侯此话,无疑是表明了他的态度。 花娘子立刻眉开眼笑,她拿起茶杯,“吨吨吨”地喝了几口,这才放下,继续说道: “我还有一事。” “唉呀,你这小娘子,怎的这么麻烦?”冯君侯倒是有些不耐烦起来,“还有什么事,全部道来就是。” “这院子,我想请南乡工程队的人来监工,我不要木头院子,我要砖瓦的,以水泥粘和,大红砖,好看!” 这审美,真他特么的土! 冯君侯心里暗暗吐槽。 只是大汉以火德自居,以赤为主。 红色正是大众都喜欢的颜色,国色嘛。 “很贵的!” 水泥这玩意,不是最早用来铺路被叫作人工石的劣等水泥,而是煅烧出来的勉强合格的水泥。 只是出品率极低,导致产量一直不高。 主要还是温度不好掌握。 全大汉出产的煅烧水泥,还不够皇家和权贵用。 像孟家这种,盖房子还想用水泥,至少要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