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虎啸倒是挺应景…… 阿梅缓缓地往下念:“同声好相应,同气自相求。” 这句也不错,颇有夫唱妇随的意思。 关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啊……” “我情与子亲,譬如影追躯。食共并根穗,饮共连理杯。” 此乃夫妻同甘共苦之意。 关姬想起自己与那个挨千刀的同去汉中,白手共起南乡,嘴角竟是现出一丝回忆的甜笑。 然后眼泪都流出来了:“啊,啊……” “衣共双丝绢,寝共无缝裯。居愿接膝坐,行愿携手趋。” 这两句一念出来,别说是关姬,就连张星忆的脸都红,吓得她差点忍不住捂脸逃走。 这等绵绵相缠的男女私事,怎么能这般说出来? 张星忆忍不住地在心里“呸”了一声:不要脸! “子静我不动,子游我不留。齐彼同心鸟,譬此比目鱼。” 句是好句,只是想起自己正在遭受这般巨痛,可是那挨千刀的却领兵出征。 关姬终于大怒,嘶声大骂:“骗子!” 然后她只觉得身下突然一轻,接生女医工抱起孩子,轻拍一下。 “哇!” 一声嘹亮的婴儿哭声响起。 这也行? 张星忆张大了嘴,呆呆地看向阿梅。 阿梅抹了抹额头的汗水。 “是个女公子……” 女医工的声音响起。 “女公子?” 张星忆听到这话,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阿姊腹中的孩儿,不知受到多少人的关注。 更不知有多少人千念万念,就希望冯家的第一胎是个男孩。 现在阿姊生出个女孩……事情似乎变得有意思了。 产房门被打开了,张星忆收拾了心情,正欲进门。 哪知里头突然又传来一声叫喊。 “快!快关门!” “砰!” 张星忆一个不防,差点撞到门上。 “怎么回事?” “还有一个,夫人,继续用力……” 听着里头手忙脚乱的声音,张星忆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啥?” “诗呢?” 关虎女在里头突然大喊一声。 阿梅终于从呆愣里清醒过来,她张了张嘴,竟是一时间没想起刚才念到哪了。 还是张星忆反应快,快速地提醒了一声,“比目鱼!” 阿梅感激地看了一眼张星忆,连忙开口念道:“情至断金石,胶漆未为牢。” 张星忆听得酸溜溜的。 “但愿长无别,合形作一躯。” “骗子!” 虎女又是一声大骂。 “哇!” “是个小郎君。” 张星忆呆若木鸡,失声道:“这般邪……” 她只说了一个字,然后猛然顿住,又吃吃地说道,“这样也行?儿女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