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过后,睡的格外香甜,天气越来越冷,门缝闭的严严实实,冷月未见,但有寒光照进卧室,那帘子微微一动,似乎有声响,不知怎的,室内暖光闪动,白燕醒竟然坐在高婉清的床边。他那如玉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她,温唇永远带着笑意,最要命的还属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就在婉清的手边,只要一动,定能触碰。 高婉清几乎无法呼吸,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尝试着缩进被窝,可又完全抵挡不住越来越靠近的脸,那胸怀的温度是此时此刻最需要的,而那两片笑意盈盈的唇也随后紧紧压过来,本让无法呼吸的高婉清直接陷入僵硬,一霎间,温暖如春又恢复了寒彻身骨的冷光,原来,只是一场春心荡漾的梦罢了……半夜,三十多岁的女人,自信又自卑,坚强又矫情,矛盾又坚定,左右摆渡又权衡利弊,想爱又害怕,哎,还是做蛋糕不接触人的好,专心致志做蛋糕,订蛋糕,卖蛋糕,无人扰乱心性,平安无事顺利渡过余生,挺好。 “明天起,开始恢复正常,你还是别这么辛苦特意来给我帮忙,还做饭,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高婉清给按时为自己帮手的白燕醒解释,一方面不想明知对方心意时还如此不清不白不给说法一味接受对方的好,一方面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让他误解自己白占便宜。 白燕醒故意打趣道:“怎么!用完就想甩掉啦?” “我不是这个意思……” 白燕醒看着她着急的表情连忙道:“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看把你急的,如果我这么做,你心理有负担,明天我就不来了。” 高婉清见他如此爽快答应,竟一时不知道用什么表情用什么语言来回复,万能的微笑掩饰着心中翻腾起来的情绪:“这几天你给我帮了不少忙,回请你吃饭已经不足以表达我的谢意,不如等你需要用人时,可以随时叫我,我能办到的事一定给你办到。” “没问题。一共有几次机会?” “什么几次机会?” “我需要你的时候你随叫随到的机会啊?” “你给我做了三天饭,那就三次,你觉得行不行?” 白燕醒喜笑颜开道:“当然行,必须行。” “前提是你不能影响我正常营业。” “必须没问题啊!”送别白燕醒,屋内连气流都凉了,高婉清停下手中的工作,拿着抹刀,眼神飘向一处……忽然门声响起,婉清不自觉地的嘴角上扬,嘴里却道:“怎么又来了,忘东西了吗?” …… 可门打开,却是那个最不想见的人。高婉清想笑着问他为什么来这里,这样就可以证明,眼前这个看起来优秀,实则渣中极品的男人,已经被自己忘记的一干二净。可抬眼看去,这个在高婉清心中称之为畜生的人渣,任何一处都让自己的眼睛生刺,心中生恨!就算是现在能够破口大骂也解不了气的那种恨,就算是能刀刃也解不了恨的那种怨。这样?还教婉清如何笑的起来?她阴沉着脸,根本不想搭理,随后就准备重重关上门,不料却被唐远一脚堵住:“你听我解释……” 高婉清冷笑道:“现在?现在解释?你脑子没病吧?我很忙,好走不送。”婉清随时抓住机会,发泄心中的不满和恨意。 唐远双手抵着门道:“我承认我当初逃婚给你带来了天大的委屈,我当时是很彷徨迷茫,我觉得我……我只有好好赚钱才能给你幸福。” 高婉清不可思议道:“你脑子有病吧,什么时候不能赚钱,偏偏那个时候要出去赚钱,算了,多给你说一句话我脑子都有病。” 唐远死死抵住门,挣扎半天才说:“是你母亲……” 说到母亲,高婉清犹豫了,如果是自己的母亲拆散自己的姻缘她是相信的,当初也有那么一丝怀疑,但她始终还是不愿意相信是母亲所为。这二三十年的母女关系没有一天是和谐的,当初母亲就嫌弃唐远穷,各种阻挠不愿意,高婉清都想办法说服周旋,没想到最后时刻……高婉清放弃抵抗,呆呆的坐在沙发边,唐远也趁机进了门:“一直以来你们关系不太好我是知道的,结婚前夕,你母亲单独找到我,污蔑我和我的家人我谁都没说,我更不敢给你说,一时糊涂,选择了一走了之,后来我也是万分后悔,但我知道无论怎么样也回不去了,干脆立誓成为成功人士,再回家迎娶你。” 高婉清默默无言,这话她是相信的,自己的母亲是什么样子,高婉清最清楚,毕竟世界上不是每一家的母女关系都是那么美好,而恰恰不美好的母女关系让高婉清碰上了,幼时的强势和不分青红皂白的毒打早已让高婉清心灰意冷,原本以为婚姻能给自己带来重生的机会,没想到自己脚下是一个坑接着一个大坑。婉清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之中无法自拔,头痛欲裂逐渐袭来,她紧皱着眉头不想再听一句话,也不想再说一句话。 唐远却没注意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