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云水阁责令整改。” “……”燕六郎。 他眼神有点小幽怨,“明府,听阿山兄弟说,最近薇睐姑娘回来了,明府你倒是不愁了……” “和薇睐没关系。” 欧阳戎摇摇头,又点点头道: “开青楼得有朝廷教坊司的营业许可,他们好好一个吃饭看戏的酒楼,既违规又搞擦边,这可不行。” 燕六郎啊了一会儿嘴,小声嘟囔:“明府管的真严。” 欧阳戎脸色严肃了些: “不严不行,其它地方我不知道,但是在龙城县就得这样,青楼不是不能有,但必须合规,里面的风尘女子的来源也得合法。” 他摇摇头:“否则放任野生娼坊发展,容易世风下滑,最后出现些逼良为娼的现象也不为怪,这不好,很不好。” 燕六郎闭上了嘴,收起刚刚玩世不恭的表情,点了点头: “还是明府考虑的周到。” 欧阳戎摇摇头。 就在这时。 不远处的聚贤园通往这处池塘的小径上,出现了一道慌忙跑来的高大身影。 “良翰,六郎,糟了糟了。” 愁眉苦脸的苏大郎从狭窄小道上一路小跑,闯进水榭,朝脸色愣然的欧阳戎等人叹气道: “我好像去不了了,本来要把袁老先生送走的,结果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先生今日来了兴致,说要给我多几节课,教我怎么写骈文。 “良翰,六郎,我得留下来陪老先生了,你们去玩吧。” 苏大郎像只斗败的公鸡,唉声叹气的,与早上的模样判若两人。 欧阳戎不禁多瞧了眼他,“你这一月一次的休沐日……连半天假都没了?” 苏大郎苦逼点头。 燕六郎不禁拍拍他肩膀,安慰道: “没事的没事的,大郎,用明府的话说,大郎你这是叫对朝廷对社稷有大用的人,是好事啊。” 苏大郎一愣,“什么叫对朝廷社稷有大用的人?” 欧阳戎瞪了燕六郎一眼。 后者缩了缩头,然后似想起了什么,又转而脸色正经道: “对了大郎啊,要不你把银子给咱们吧,不是说请客吗,咱们帮你去花。” “……” 苏大郎良久无语,不过还是默默伸手入怀,掏出银豆子。 他面色认真道: “确实合该我请,让良翰,六郎,还有阿山兄弟你们等久了,你们是要去云水阁吗,欸,那我出……” “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别听六郎瞎说。” 欧阳戎连忙把苏大郎的手按住,摇摇头。 他面色思索了下,微皱眉头问道: “大郎,这个袁老先生就是你之前经常提的你阿父给你找的明师?” 苏大郎面色肃穆了些,颔首道: “老先生姓袁,字象山,以前是朝廷出名的礼官,后来退下来了……袁老先生德高望重,学问渊博,阿父叫我好好跟随学习。” 欧阳戎瞧见苏大郎脸庞,虽然表情严肃,但眼神却似乎仍旧有些失落之色。 他尝试道:“要不我去替你说说情,看能不能宽限你半天假,你也怪累的。” “还是算了吧。”苏大郎犹豫道,“袁老先生人挺好,就是脾气有些怪。” 他摇摇头,偏开了话题,准备告辞: “良翰,六郎,你们去吧,我得回去了,这次真没法陪你们去云水阁喝养生茶了,欸。” 欧阳戎刚想开口。 水榭不远处的岸边突然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喝什么养生茶呢?大郎,这就是你之前说的在等的好友?” 欧阳戎,燕六郎,柳阿山纷纷好奇转头。 只见,一个身穿紫色儒衫的老文士,在四位书童的前呼后拥下,穿过池塘上的狭窄步道,走进了水中央的高台水榭。 老文士约莫古稀之年,发须花白,脸上老人斑不少,手里拄着拐杖。 身后的几个书童恭敬捧书提盒。 甚至欧阳戎还看见有一个端来茶杯的。 架子倒是不小。 “老师,您怎么来了。” 苏大郎立马迎了上去,毕恭毕敬的搀扶住老文士。 袁象山点头道:“为师来看看你交的朋友。” 苏大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