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这么无聊,本官从始至终公审的对象从都不是你们。 “是公审整个柳家! “本官只干一件事,赈灾、治水、公道,你们龙城柳家就是这件事最大的障碍,这才是原罪。 “而全县公审,就是要让给全县士民商绅们瞧瞧,你们柳家都有哪些罪!” 年轻县令甩袖离去,谢令姜、燕六郎等追随者冷眼瞧了瞧僵立原地的柳子安等一众人,旋即转身,跟上年轻县令脚步。 只留下周围吃瓜看热闹的围观群众,与身子开始颤抖恐惧起来的柳家众人。 于是乎,不久后。 全县公审继续召开。 尔后,鹿鸣街露天公堂上,伴随着那一声声震颤柳子安为首的柳家众人心尖肉的惊堂木声响起,又一次次的落下。 在万千沉默围观的士民百姓心中,某种比今日未崩塌前的柳家家势还要“大”的无形之物正于无声之处平地而起,眨眼之间生成万丈高楼。 它的名字叫公道。 …… 轰隆——! 细细簌簌的雨滴打在古朴飞翘的屋檐上。 距离不久前那场中途异变横生、结局却令龙城百姓们喜笑颜开的全县公审,仅过去两日,一场梅雨季末尾的雨水降临。 天地间似乎充斥着哗哒哒的雨水撞物声。 雨水冲刷着这座位居江南道一隅的悠久古城。 似乎是要从它身上洗刷掉某些不干净的事物一样。 这是一座距离龙城县衙不远的吏舍,因为距离龙城县大牢很近,所以被县衙改造收拾了一番,用于收容看守戴罪之身或有嫌疑在身,但又患疾的犯人。 通往前方吏舍院子的一条长廊入口,欧阳戎带着燕六郎、柳阿山等人一起收起油纸伞,抖了两抖,迈步进入长廊。 “六郎,那个袭击柳子文的人查清楚了没?” 欧阳戎随口问道,公审判决过后的这两日,他正忙着肢解柳家,有些事倒是忘了跟进关注。 燕六郎点头道:“此人叫阿墨,不是龙城人士,前些年逃荒过来,龙城县定居挺久……” “说重点的。”欧阳戎忽道。 燕六郎点点头,直接道: “他与柳家唯一的交集,是前些年刚来龙城县时,被柳家老太爷的粥棚接济过。” 欧阳戎脚步微微缓了下来,转头看向廊外雨幕,眉头微凝。 他想起了当初在东库房替柳家烧帐的老崔头,眼前浮现出那张被妖油怪火烧的模糊苍老脸庞。 这个老崔头好像也是如此,当初也是被柳家老太爷的粥棚接济过,后来在龙城县寻了新营生。 这世上命运,有时候何曾相似。 长廊外,是似乎笼罩了天地的水流声、雨打芭蕉声。 欧阳戎收回目光,瞧见燕六郎欲言又止,他好笑道:“还有什么消息,快说,没什么不能说的。” 燕六郎如实道:“卑职也觉得柳家人的嫌疑最大,但是这个叫阿墨的死士其实……也与明府有一些关联……” “什么关联。”欧阳戎似乎毫不意外。 燕六郎皱眉:“明府在城郊建的赈灾营也接济过他,他之前一直在霜降营领救济粮。” 欧阳戎哑然失笑,问道: “六郎觉得是本官干的?” “怎么可能,明府不会干此事,也不屑干此事。”燕六郎一脸认真道,顿了顿又小声嘀咕,“万一的万一,就算要干,也不会瞒着下属。” 欧阳戎轻轻摇头,“这幕后之人的动机很有意思。” 燕六郎凑上前小声问:“明府觉得真凶是谁,柳子安吗,还是……那位王大人?” 欧阳戎笼袖不语,独自走了一会儿,忽笑回头: “走吧,先去瞧瞧柳老爷死了没,最好别这么轻易死,吊着一口气也行啊,否则未免也太便宜了他,嗯,最好能亲眼瞧瞧本官这两日赠给他的大礼,另外……” 欧阳戎一脸诚恳的点了点头: “老实说,本官其实挺想给他主持下公道的,柳老爷的命也是命嘛……” 燕六郎等人听的一愣一愣,连忙跟上前方年轻县令的脚步。 …… 这章加速了,可恶,公审下半场不细写,小戎换个方式交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