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从惊喜不断,变成惊吓不断的夜晚,待在那艘船上的人,无不印象深刻。直到很多年之后,仍旧是当时待在船上的人,不断提起且津津乐道的话题。但在那一晚,所有人的心情都像洗了三温暖一样,七上八下的,没有谁能保持冷静。 老实说,一天两次惊讶,恩格斯男爵的水手们都快要疯掉了。 前一次终究事不关己,只是很吃惊而已。看着一个魔法师像是切菜般,把纵横黄金水道多年的鸡蛇龙强盗给剁了。大伙儿虽然讶异,心中更多的是一种痛快感。 在波河上讨生活,谁没有亲戚朋友的,丧命在那群强盗手底下。不管他们被后的靠山是谁,目的为何,他们真的付出生命代价了,所有人只有额手称庆。 但后一次可是切切实实的生命威胁呀。光那个水元素巨人的尺寸,不用多做些什么,抬抬腿都能把脚边的这艘‘小船’给弄翻。虽然说最后是雷声大,雨点小,又被那个魔法师莫名其妙地解决了。众人唯有松了口气,却又担心会不会今夜再来个第三回转折。 幸好那种事情没有发生。 撇开那些纯看戏的水手,恩格斯男爵夫妇的亲信中,动用手段‘留下’魔法师的意见从来不曾停歇过。然而初次见面还没过一天,已经完全酒醒的威廉?恩格斯男爵,问起了属于妻子的执事:“动手吗?” 阮氏家族来自本家的执事,真正阮氏的核心圈子人物。他的到来,代表背后的那群人逐渐重视起恩格斯男爵的关系网。同时他也是隐藏在男爵夫妇亲信中,一个深藏不露的强者……跟一般人比起来是深藏不露的强者,做为男爵夫妇生命安全的最后保障之用。 这样一个人的意见,很大程度地影响了男爵夫妇的决定。在此之前,他不曾表态过。一方面也是因为威廉?格雷科鲜明的立场,不允许任何人对付他的朋友。那位剑圣,可是这位执事承认赢不了的对手;如今那份赢不了的名单上,又多了两个人名。 对于这位半个主人的询问,以及那位阮氏小姐同样疑惑目光,执事很认真地说:“正面战斗的话,估计就算把家族的底牌全部掀出来,也不会是对手吧。所以请不要考虑那种没有意义的事情。” “对付不了嘛。” “是的。那个神出鬼没的魔法,看起来并没有使用上的限制。光是这一点,所有偷袭、突袭都没有意义。甚至在失败的情况下,连逃跑都做不到。而只要落进对方的手里,有巫妖在,就没有问不出来的秘密吧。” “即使是死,也解决不了问题吗。也就是说,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连试都不应该去试。” “是的,没错。而且还有另外一个大麻烦。” 顺着执事的话意,恩格斯男爵想到了那位手中的普通‘长剑’,喟然一叹。“匣切嘛,比起斩舰刀更夸张的东西呀。而且还比传闻中夸张了不知有多少。” “传说之中,匣切会主动挑选使用者;除此之外,就只是无比坚硬而已,除了使用其他匣切,否则无法破坏。但那把匣切所表现出来的,可不仅仅‘坚硬’这项特征。它能够像人类一样说话,有时剑刃钝到直接用手划过也不会受伤,有时却是能够斩开鸡蛇龙那种魔兽,就像是在切菜一样轻松;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我怀疑那把匣切会使用魔法。” “会使用魔法,从什么地方观察出来的?” 执事想了一会儿,思索了一下用词后,说道:“那是他们在空中战斗时,那名魔法师掷出剑后,那把剑周围起了魔法权能的反应。而那又跟被施加了魔法的状态不同,比较像是主动施展魔法的情形。” “真是棘手的一号人物呀。”恩格斯男爵叹了口气,又问向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轻装骑士:“老师,您认为父亲他有办法吗?” 做为大贵族五男的剑术老师,轻装骑士一样有贵族身分,且对所有应该知道的内幕都知之甚详。也因此,才有资格做为威廉?恩格斯的贴身护卫。但他对于对付那两个魔法师可没有任何信心,说:“同时对付两个法圣等级的人,即使是军国出面,也没有办法吧。” “法圣……”威廉?恩格斯吞了一口口水。贵族再怎么瞧不起魔法师,对于‘法圣’这个名词所代表者,还是抱持着敬畏的。 很能打的魔法师,会被授予大魔法师的称号。但这样的称号只属于地区性的,假如在某一个区域内名望很高,所谓的大魔法师难免会参杂一些水分。但假如被足够多分区的魔法师协会承认为大魔法师,就会自动尊号法圣,另外一层意思就是‘这货硬到几乎全迷地的法爷都承认’。 当然以一个军国的贵族,是不够资格评断一个魔法师是否拥有法圣资格的。但以魔法师为假想敌的话,魔法学徒毫无疑问是最低层次的对手,魔法师属于一个层次,大魔法师又属于另一个层次。而法圣,毫无疑问是另一个等级的层次。 到了那样的层级,唯有用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