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类似地球的那个经典催眠魔术,告诉被催眠者一支铅笔是一根烧红的铁,这时将铅笔放到被催眠者的皮肤上时,就会出现烧伤的痕迹,彷佛真的被烧红的铁给烫伤。但是在迷地,这种改变认知的魔法,远远超过地球的催眠做得到的事情。 除了轻物术外的一个例子,就是曾经用刺青,纹在五联城死去的两条大狗,灰蹄和白鼻四足上的魔法——如履平地术。那个魔法不是改变整个世界的重力方向,而是改变自己的。 当施展如履平地术,而后站在墙上或是倒站在天花板上时,自己的感觉就跟站在普通平地上没两样,没有任何不适。甚至身上的衣物、头发,重力方向也是随着施术者。 但假如有其他人攀附在自己身上,他们的重力方向还会是原本的状态。这时就有可能朝原本的重力方向掉落。想起自己曾经骑在灰蹄身上爬墙时,从三层楼的高度往下掉的经验。想一想原以为是坐云霄飞车,坐到一半变成没有安全绳的高空弹跳,那种感觉是什么样的滋味。 而芬则是在这样的‘现象’之外,解释起更深层的东西。说:“你刚刚说过,在梦境魔法塔的辅助下,你能够看到那些高维世界降维之后的模样。你有没有想过,其实那不只是‘看到’而已,而是从你的认知中就已经有所改变。” “妳是说,这就像是那些改变认知的魔法一样,改变了我的。可是那是魔法呀,我这是……”想起自己的降维数学方法是用什么样的方式建立起来,某人也只得无奈地承认说道:“我这也能算是魔法没错。” “你用魔法改变了你自己的认知,所以你可以看到降维后的高维世界投影。可是那终究不是那个世界,而你待的地方也不是现实世界。可以说你同时存在于两个世界,可是那又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世界夹缝之间。所以说你看到,你去到的那个地方,是一个全新,没有人见识过的世界。” 对于自己在这位巫妖的口中,做出了这种前无古人的创举,林是有些得意。然而话锋一转,芬却说道:“可是这一点用都没有。” “啊?” “你能够看到,能够进入那个世界,是因为已经发生了高维干涉的现象。你能够主动进入吗?就算进入了,那能够做什么?假如只是利用那样的便利,躲避来自那个世界的攻击,那没有其他可以替代的方法了吗?以及最后一个问题,先不说战斗力,得到这样的能力,对你的生存有没有帮助?还有,你的方法并不是万能的,可能是持续时间上的问题,也可能是观察对象的问题,你还是存在一个极限。要不然你不会在最后还五官冒血,今天也不会头痛到像个孙子一样,不是嘛。” 一连数问,某人的心情就像从天堂跌进地狱。的确,这样的能力开发出来,的确有酷炫屌的即视感,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哎呀,头疼! 尽管是暮夏时节,但林还是全身泛着冷意。没兴致继续谈下去,找了条毛毯,裹住自己就直接睡了。 把所有水囊全部装满的两个少女,这时才连袂回来。看见自己的老师裹着毛毯,卷曲着身子卧在一旁,给人一种落寞的感觉。 哈露米担心地问道:“老师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吗?” 卡雅则是不知死活地蹲在一旁,伸出手指戳着毛毯中的某人。 对于某个心灵脆弱的家伙,芬是感到好气又好笑。面对少女的问题,她忍着笑意说道:“估计他会不舒服很长一段时间。妳们就别担心了,反正没有生命危险。” “喔。”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是在荒郊野外中渡过。毕竟巴斯克区之于整片迷地大陆,还是属于比较荒凉的地方,人烟稀少,所以无法在路途上找齐可供留宿的智人种聚集地。 狠狠睡了一天的两个少女恢复精神,再度接手日常的琐事。因为篷马车相当豪迈地用上四匹马,只多了一匹马和一头骡子做后备,所以少女们没有再骑乘着马匹四处乱跑了。哈露米坐在驾车的位置,解放了她们的姊姊大人,回到篷车内。 卡雅则是把大多数的精力放在整理那一堆地图信息上。林原本想要帮点忙,转换一下心情,但没两下就投降了。因为那可比穿越前,在地球时拼那种500片或1000片拼图还要困难无数倍的拼图游戏。 地球的拼图,好歹有原始的图案作为提示,大多数拼图相接处也是有密合的规律。但要把无数张比例尺不一,精度不一,有可能互相重迭,更有可能某一张是被包含在其他张地图信息中,如此没有规律可言的大小地图接成一张世界地图,那简直是非人的工作。 尤其是那一箱原始地图送过来时,可没有分门别类。属于哪个地区,甚至属于迷地大陆哪个方向,都不清楚,完全混杂在一起。得靠地图上那简短的文字叙述去辨识、分类。这也造成了很多地图,根本不知道该属于什么地区、什么部分,只得暂时搁置。 不过某个废渣般的家伙,倒也没有完全装死。林还是帮卡雅设计了一套工具,用来模糊比对地图的路线信息,以及针对地图上的文字做成关键词的关联性。至少把一些可能相关的地图信息,可以在前期筛选就分类在一起。 之后也就只能用人工去筛选地图,并且尽可能准确地填补世界地图上的每一处空白。 所以这段时间宅在首棺旁的人,除了芬那个身材高佻的大美人以外,又多了一个黑发褐肤的少女。 耍废中的某个人,虽然信心被打击到几乎丧失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