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临下地骂我:“头发都要给连根拔起了,本来发量就不多,为什么不早点上药,你想跟瞎子剃度出家?师太?” 千军万马尴尬地打圆场道:“当时瞧着没有很严重,她也不是故意的。” 木安凶光一横:“滚!”刘丧刚要出声,被他一起瞪了:“你也滚!” 看我敢吭声吗,根本不敢,只好拼命向他们使眼色。 于是他们俩手拉手目露同情地滚了。 这货最近火气是越来越大了,狗路过都得挨俩逼兜。 等到小哥翻完,木安摇着药瓶也蹲在我跟前,没好气道:“闭眼。” 药喷上去的时候我体验到了猪脑在火锅里的感受。 疼,特别特别疼,而且是火辣辣的疼。 看我痛的哼哼唧唧,木安面色凝重地转头问小哥要不要把我头给剃了以免感染。 我立刻不哼唧了,抓住他手硬生生扯出个扭曲的微笑:“大可不必。” 可能是我表情太狰狞,木安扑哧一笑:“ 都嫁出去了,那么在意颜值干什么。” “你不在意你回去剃个光头。” “我剃光头你绝对比我更有意见。” 我被噎了一下,脑海中逐渐浮现出安光溜溜脑门的模样。 ——他说的对。 胖子正给瞎子上眼药,据说是小张哥从南疆带来的方子,可以缓解瞎子的眼疾但不能根治,最初也是这张方子作保,瞎子才愿意配合诓我们跟他来一趟大凉山。 “你这破方子最好有用,不然他要是瞎了,老子也要把你俩眼珠子抠出来。”胖子恐吓道。 小张哥摊摊手:“我没法保证药效的,要不你拿我试试药。” 胖子抡开膀子就去抓他:“好主意。” 天真拍开胖子的手,让他别瞎胡闹,等会直接把人戳瞎。 等我们俩都上完药,大家都收拾包袱走到远离深潭的岸上。 瞎子似乎很是疲倦,敷着纱布打手势告诉我们他要歇会儿,转身抱着胳膊就不再说话。 我们仨体力也透支的厉害,千军万马和我浑身上下就没有一根骨头是不会响的,三个人一脸土色,天真提议我们干脆都原地修整一段时间,这种状态上路纯粹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