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弄死我。 战局紧迫,往往连容纳人神思一转的时间都没有,我心下一狠,决定豁出去了,并不挣扎,反而握住刀柄试图跟它角力——在我被毫无阻隔拖过去的时候,我满心操蛋,让这毁天灭地的实力差距打击的神形俱灭。 这个张家人是右撇子,我沉住气,刚想如法炮制的来一手预测,结果脑袋一撇,正好撞上它迎面而来的爪子,我心里狂喊你个老阴b不按套路出牌,好在它出手实在太快,我们双向奔赴,居然奔过了头,我的头颅擦着它指尖而过,头皮猛然一紧—— 这老哥不善罢甘休,抓不到我头就干脆揪住我头发,他拽紧我一把头发,把我从地上拎起,我痛的脑花都要烧糊了,瞎子站在酒精浇过的地面上,低头朝洞口一喊:“丁满!” 我剧痛之下还没丧失清醒,叫道:“它还没过去你要烧谁!” 包包人的脑袋靠着墙壁,它一手握刀一手拽我,我挥舞双手拼命向千军万马打手势,他抓着匕首跟个河马一样晃晃悠悠贴墙冲过来,包包人果不其然微一侧身,一部分的后脑暴露在外。 洞口有点燃的防风火机抛上来,瞎子的面容被火苗化去焦点,逐渐模糊出一道熔金般的轮廓,我看见他在火光的照耀下轻声笑道:“这火可不是给它准备的。” 我一呆,这时火机落在酒精之上,火浪一飞冲天,绕着石墙节节攀升,似洪流般势不可挡,甬道内涌动的昏暗被尽数冲碎,在瞎子身后晕开一片硕大的烈色幕布。 他在烈火中央,笑意显露出一种从未在他面上见到过的冷冽,与漫天火树格格不入。 双目被灼出大片的火红,晕眩的几乎无法聚焦。 不过瞬息,瞎子在火花燃到最高点时踏墙一跃,身影裹入风里,却比风速更快,连给它反应的空隙都没有—— 甩棍的破窗锥镀上一层金光,凌空冲来,笔直没入它后脑勺的肿包之内。 只听尖锥入肉的闷声“噗嗤”一响,锥体贯穿包包人的整个头颅,发痛的头皮乍然一松,包包人像是一滩失去支撑的烂泥,软趴趴的伏在地上,再无声息。 瞎子看着我,忽而向我张扬一笑。 “这火,是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