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大概是我的大脸盘子很具有安慰人的作用,小哥又低下头,良久,才 “嗯”一声,同时肩膀上被扎好小巧可爱的蝴蝶结。 瞎子提着一连串的手掌走过来,看到我肩上的蝴蝶结,笑着对小哥道:“你这多多少少有点为爱迷失自我了,这小蝴蝶结扎的,很熟能生巧。” “丫在家也是,书架上居然都开始出现小红帽和大灰狼了你敢信。”胖子忙活的满头大汗,也学着瞎子用绳子串好有长手指的手掌。 天真抬头乜向胖子:“你确定不是从你那拿的?” “从我那拿的又怎么样,小梅是正经的小学生,妹子都多大了,可以当小学生的妈了。” 我感觉被隐形催婚到,一骨碌从石头上翻下身,走上去展开包袱皮包上他们拎来的手掌。 天真这时也切完最后一只,喊我先别急着封,过来跟我一道左三圈右三圈,仔仔细细的打包好,格外郑重的端着交到小哥手上。 而后他转过身,望向小哥身后的小张哥和千军万马,面色十分平和,但眼眸已经被暗色的洪流淹没,整个人都沉了下来。 小张哥静静地站立着与他对视,两人就犹如两座海上的礁石,在波涛汹涌里静静矗立。 我们不约而同的停住了,都向他们看去。 最终,是天真先开了口,冷淡道:“张海楼,小哥是怎么对你们张家的,又是怎么对你的,你看的一清二楚,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了,不过是看你装傻充愣而已,没意思,反正我们明人不说暗话,现在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要是你还有良心,还念着你们族长对那个封建毒瘤破家族的照拂,该交代就在这里全部交代,但你要执意不肯开口,也没关系,我们不能拿你怎么样,条条大路通罗马,以后大路朝天,咱们各走一边,见面不必再留余地,利益纠葛本就要拼个鱼死网破的,不用顾忌你族长,我们也没人耐烦敷衍你,多的少的,说得清的说不清的,都言尽于此,你自己思量。” 一席话完,天真没有再看他,捡块齐整的石头坐下,端起水壶仰头咕噜咕噜的喝水。 话题中心的小张哥和千军万马被目光扫射,千军万马不坚定的心智更是动摇的厉害,伸头看看我们,又看看一言不发的小张哥,脸上出现十足挣扎的犹豫。 胖子最会见风使舵威逼利诱,见状就向千军万马招招手:“你这小张人还可以,咱们也算是处的知根知底,别说我们天真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先给你一次站队的机会,好好想想什么才是政治正确,胖爷我不爱斤斤计较,你只要投靠我们,以后我拿你当咱小哥的头号亲戚对待。” 千军万马一双贼眼顷刻就亮了,看着我们蠢蠢欲动的,想抬腿,又有点担心小张哥拿痰吐他,属于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只等曹操发话就要奔向我们。 黑瞎子无拘无束的,从来不管什么氛围不氛围的,哼着歌就去一旁用矬子铲雕像上的石壳子,听起来像是回家的诱惑主题曲,音调偶尔跑那么一下,特别苦大仇深。 石屑呼啦啦的洒落,糅合着瞎子的小曲,有种异样的安宁,眼皮都睁不开的木安靠坐在墙根,搭着肩膀困的一抽一抽的,胖子嫌弃的用包给他垫住脖子,他还想坚持,胖子就道有南瞎北哑在,这儿没你上场的余地,木安一想也是,不再抗争,枕着登山包渐渐陷入昏睡。 我看他脸上有一抹化不开的疲惫,几乎一合上眼睛气息就均匀了下来,显然累到了极点,心底着实不是滋味,胖子朝我比个放心的口型,抖开一件外套给他披上,才站起身。 小张哥抿着嘴唇,眼底明暗不定,我们剩下的人就都陪他呆呆杵着。 不知多少次眨眼与呼吸流逝,连瞌睡虫也要钻进我的脑袋。 终于,昏昏欲睡的我突然听见小张哥长出一口气,抬头时又回到以前那张桀骜邪魅的欠揍面孔,摊摊手道:“行吧,你们真想打破砂锅问到底,这锅我就敲碎给你们看,眼见你们是不愿意信我了,说来伤心,我还以为咱们风里来雨里去的,好歹算个伙伴,不能掏心掏肺也能互相信任,结果你们总觉得我瞒着你们就是要暗搓搓坑你们一把,我真是比窦娥还冤,既然现在气氛到了,我正好也洗刷洗刷自己。” 他顿一顿,笑的颇为自嘲:“我们姓张的,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从来不主动害人。” 胖子小声嘟囔一句:“真会放狗屁。” 小张哥深呼吸又深呼吸,看向天真:“他再这样我退群了。” “冷静。”天真向胖子使个眼色:“你先去旁边玩刘丧。” “玩你妈个头,闭嘴。”刘丧很生气。 “去,去玩他的头。”天真一本正经。 刘丧气结,扶着墙就开始咳嗽。 胖子见状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