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磕磕绊绊的一通排局,我们潜心学习,天真适时发问,加上刘丧见缝插针的彩虹屁,节奏紧凑却欢脱,石子东奔西走,最终停在代表“休”的宫位前。 天真一看就乐:“我这算不算是歪打正着,八选一都能蒙对正确答案,以后别再说我点背,我宣布我的水逆结束了。” 瞎子走到休门跟前,背着手摆一摆:“答案蒙的没错,时机错的离谱,我要是你我就闭嘴。” 卷雾朦胧,瞎子走过,像雾般被拖拽出一条长痕,胖子喊住他:“你等会儿,我有点心理阴影,你先别动,我带着老弱病残找个地儿躲起来,完事你再开门。” 话毕一手扯着我一手拉上天真,再用胳膊夹上刘丧,左顾右盼瞄到个爆破炸出来的凹口,拽着我们一窝蜂挤进去,又挪挪屁股,直到整个人都被墙面包围,才露出满意的神色。 胖子窝好,向瞎子挥挥手:“行了,老子现在很有安全感,你开始吧。” 刘丧完全被胖子当成盾牌,身体正好就堵在唯一的缺口上,当即怒不可遏:“我就知道你个死胖子不安好心!你他妈放开我!要挡雷拿吴邪挡!少来扒拉我!”一边挣扎,一边就骂。 “所谓养菜千日,用菜一时,你这么蠢老子还对你不离不弃,今个儿就是你滴水之恩洪水来报的时候,老实坐着,再动老子捏死你。” 胖子抓着刘丧就死不松手,刘丧不甘示弱,反身上去,两人扭在一块,揉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胖子潜水衣上全是刘丧蹭上去的泥块,像只肥硕的大海豹。 凹洞狭窄,他俩推搡的来劲,我跟天真被挤的人都要裂开了。 是真正物理意义上的裂开。 天真在最里面,鞭长莫及,唯有拼命向我使眼色,我就只好奋力从他俩的争锋中伸出一只手,要去拍拍胖子,奈何手短,伸了又伸,每根指头都在努力向前,也没能拍到他头上去,人反而被他俩夹的愈发呼吸困难。 我撑起脖子,脸色微微涨红。 最后是小哥走上来,一把抓住我瘦弱的胳膊,将我从坑洞里拽了出来。 压力减小,天真也得以长舒一口气,缓过劲来就用手撑开他和刘丧骂道:“你们俩有完没完,打架不会死一边去,老子隔夜饭都要被压出来了,瞎子还没把我们娘俩怎么样,先要给你们谋杀。” 我们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天真口中的娘俩是我跟他。 小哥帮我揉着被压僵的手臂,胖子一改方才的凶神恶煞,探头看到外面的瞎子还在门边徘徊,贼精贼精的冲我们招招手:“我刚刚是看刘丧脸拉的比骡子还长,故意激他活泛活泛手脚,你们别跑了,赶紧来藏好,等下瞎子要大显神通,小心被炮灰。” 轰隆——! 话音一落,甬道尽头轰然响起一声巨大的闷响,墙壁接连不断的摇晃起来。 紧接着一连串的灰浪砰砰砰往里炸,如同太上老君的炼丹炉被孙猴子一棍子劈开,前方突然迸出无数的碎石粉末,水管一般哗的就从头上扑洒下来。 “瞎子我日你仙人!” 胖子大骂一句,只来得及用脚勾住刘丧,于是就立马反腿一卷,手上拉着天真,像拖狗一样把他们扯坑里,再使劲按下他俩的脑袋,三个人蜷缩成三小团肉球。 我耳朵被震的瞬间耳鸣,嗡声从耳道扩散到整块头盖骨,眼珠子都跟着一齐发颤,眉头马上拧成团,积着一撮撮的石灰。 忍着耳膜的疼痛,我抬头看去,却见小哥镇静的不行,一步都没跑,只反手抱住我往墙边一靠,用身体把我裹进去,同时手按在我耳后的穴位上,轻轻一压,我竟然一下子什么都听不见了,双耳像是被蒙住般,连同短暂的痛楚也一同消失无踪。 灰雾大卷,摆起道道的无形鞭痕,疯狂肆虐。 不知怎么,我突然觉得好累,有一股奇异的香味萦绕在面庞,撩拨的我心弦泛动,意志弥散。 外面地动山摇,无论脚下、头顶都在细碎的崩落声中裂出数条纹路,我却疲倦至极,头像无法支撑般倒在小哥的臂弯,鼻子栽进他的衣服,顷刻被温和的暖气裹住。 大脑本能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但精神却渐渐涣散,我用力撑着眼睛,看到旁边的胖子他们仨已经被迷的东倒西歪,瞳孔失焦的厉害。 我忽然意识到大门被人动过手脚,心脏不由自主开始一阵阵的发紧。 头脑眩晕,我却还是抓着小哥的手想勉强站起来,但几次挣扎之下,并没有成功,只觉一种难以抵抗的巨压罩顶而下,令我昏昏欲睡。 后来半梦半醒间,我好像是被小哥轻轻塞给木安,脑子实在是七荤八素,也没分辨出他到底要去哪,只模糊中看到他面色如寒霜一般,走之前对木安的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