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而断续的。 我心缓缓发沉,愈发凝神静气,偷偷转头看向和我同样不解的木安。 他越是安静,越是让我觉得心疼。 我很想抱抱他,或者暖暖他僵直的手臂也好。 可我在他身边,却感觉好像离他十分遥远。 他出神的面庞被光映照出一种特殊的暖黄色,仿佛是被凡尘深深侵染,却又独立于外的色彩。 最终,我还是伸手覆盖上小哥冰凉的手背,往掌心里轻轻握进去。 他绷紧的关节渐渐泛松,手指动了动,反握上我的手,抬起头,眸光向我笼罩过来,一切如旧,好似又是从前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木安自然也发觉到他刚刚的失常,只不动声色问他有没有发现。 小哥点点头,顿一顿,又摇摇头:“我以前来过这里。” “但你不记得了,对吗?”我轻声问道。 小哥再度点头,我握着他手的力道不禁加重两分。 不是没有察觉,自从我们下来以后,他总是显得心事重重。 像要去努力想起什么,可我也能看得出来,他的大脑,并不能给他很好的回馈。 春与秋在他眼中流水而过,涌上来无数混沌未开的碎,于他而言,是收获和失而复得,在我们看来,却又是另一重蒙昧。 这般想着,我看见木安忽而拍了拍他:“这记号不是字面意思,跟你教过我们的不一样。” 我这才觉出几分端倪,凑上去仔细查看。 “嗯。” 小哥回答的没有犹豫:“它有两层意思,一是危险,二是告别。” 我瞪圆眼睛转头看着小哥,明知他现在活的好好的,心脏还是不由得抽紧一息。 他安抚般捏一捏我的手指,又揉揉我仰起的头,才缓声道:“我从来没有留过告别的记号。” “这不是你刻的?”木安皱起眉头。 “不,是我,所以这个记号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