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搓搓手,踌躇满志地站起来,并用希冀的眼神看向我们,试图我们脸上获得一丝认同。 瞎子和胖子不吭声,小哥则轻轻颔首,刘丧一看偶像都没异议,走上前去端详一眼满地的石子,也不知看没看明白,然后抬起头板着脸对天真道:“算你有点用。” “闭嘴。”天真毫不客气。 怼完刘丧,他绕过石头蹑手蹑脚走到大坑边上,把绳子打个结套上胖子的脖子,另一端就围着自己老腰绕一圈,胖子“哎哎”两声,取下脖上的套就让天真悠着点,一会再把他勒死了。 见天真已经跃跃欲试地要下去,黑瞎子抓住他腰上的绳子,一把拽回来,像遛狗时拉扯要狂冲出去的狗,语重心长道:“徒弟,还记得为师怎么教你的吗,喜怒不形于色,心事勿让人知,没有亲眼所见,任何事都不要过早下结论。” 宫斗剧十级研究学家胖子立马发现蹊跷,挥挥手道:“瞎子你怎么抄袭,那两句话跟你有啥关系,不是电视剧里的台词吗?这集好像是咱俩一起看的,你当时说四蛋看着就比三蛋聪明,后面一准能上位,天真还嘲笑你不看历史,乾隆本来就是四大爷的第四个孩。” 三蛋和四蛋是甄嬛传里的三阿哥跟四阿哥,因为胖子吐槽他们生孩子就跟下蛋似的,还要追求KPI,甄嬛回宫生个双黄蛋,安陵容生鸟蛋,天真一脸严肃说你是否有点不尊重生娃这件事,胖子大骂拉倒吧,要不尊重也是不尊重他们那种马爹。 “这两句话你写的?我借用还得口头破折号注明参考文献?你能不能少给我找点事儿,我这教育徒弟,你横插一杠子搞的场面就不严肃。” 瞎子正儿八经地看着胖子,他今天的角色大概是唐僧,脸色特别庄重严谨,天真被他拽着,动弹不得,正不耐烦,伸手就去推他俩:“你俩吵吵前先撒开我,没看我有正事。” “徒弟,友好提醒,你就算下去也找不到哪个是休门,上面没标记,而且八道门围成圆形,首尾相接,你连哪扇门是第一扇都不知道。” “我可以按九宫八卦图的顺序数。”天真毫不放在心上,对胖子伸手:“罗盘。” 胖子“哦”一声,转头在墙上开始瞟起来,天真就问他你找什么,胖子道找块石头给你现画个,咱们现在什么条件,哪来的罗盘,你张嘴就来,那我只能给你手画了。 天真挠挠头,又看向我:“考考你,哪边是南方?” 我摊摊手:“我只晓得岔开腿张开嘴,能喝饱的地方是西北。” 这是好多年以前胖子贫嘴的话,不知怎么就忽然冒出脑海。 胖子听着耳熟,似乎猜到是自己的杰作,他摸把自己的短寸头,有点尴尬:“你记事咋不分好赖话,啥都听,等会小哥要埋怨我教坏你了。” “她学坏还需要人教吗,不是无师自通。”木安插话的很温柔,内容却很直白。 天真摆摆手:“你们都停一停,这样,瞎子你先想想,你当初是怎么选的门。” “御座正前方,但没什么参照价值,进来还是差点被石头抡死。” 我进来前看过两眼,也有印象,赶紧附和。 “那就对了,御座坐北朝南,正前方也是南方,我们只要能确定甬道有没有偏移,偏移多少角度,我就能推算出大致方位。” 刘丧鼓掌鼓的啪啪响:“好问题,那我们怎么确认偏移角度?” “找俩人,当人型量角器。”天真边说边解开绳子,抛给刘丧:“我看你就很合适,来,拿着绳子去门口边站着,小哥,你拿绳子另一头往前走,我跟着你们,用眼睛可以估量个大概。” 刘丧一见天真要差使自己,本一句话憋着要骂,后来听到是小哥跟他搭档,马上不吱声了。 瞎子笑着夸天真有领导风范,两句话里满满的心机,天真打开他的手,领着小哥和刘丧走向我们来时的方向,我半信半疑,抬头问木安:“这靠谱吗?” “鬼知道,我是没听过这种办法,不过入口离这儿不远,或许可行。” 我摸着自己下巴上软乎乎的肉:“你的烟还在吗,给我两根。” 木安疑惑问我:“你要干什么?” “给风后加两柱香火,好保佑我们顺利出去。” “没用的,临时抱佛脚,佛都要给你穿小鞋。”瞎子抱着胳膊,也向木安伸手:“给我根烟才是正经的,让我醒醒神,他俩的烟全是腋毛味,抽的我后槽牙疼。” 木安对瞎子还算是客气的,默默掏出烟盒就塞给他,仿佛料到他还会要打火机,又摸索出打火机也塞过去,黑瞎子拿起手机对着背光处一眯眼:“火机不错,乐乐送的吧?” 我不以为意:“这都被你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