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隔着温热的皮肤,木安手掌上是一层不逊于小哥的粗茧,沙砾般粗粗地掠过指关节。 我看着他伤疤累累的手指,尤其是虎口的陈年旧伤,气息不自然地停了停。 尽力移开视线,我轻轻靠在墙头,问道:“如果这件事不是小张哥干的,那会是谁?他暗算你们有什么目的?” 木安若有所思道:“这个人我和瞎子都没什么头绪,我对张家算不上了如指掌,瞎子又一向不留心他们的明争暗斗,即使猜也猜不到点子上——不过有个事要提前告诉你们,我们认为在小张哥的背后,还藏着其他人,那人才是真正的操盘者,小张哥只是他伸到我们面前的一只手而已,手要怎么行事,靠的不是自己,而是它源头的大脑。” 说完,木安自信满满地看向我,一副准备欣赏我呆若木鸡的神色。 时间滴滴答答过去。 一秒、两秒、三秒——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 四秒、五秒、六秒—— 他还看着我,我忍不住翻个白眼。 木安见始终没等来自己想要的效果,一脸疑惑,抬手就扯我脸蛋子:“你面瘫了?怎么脸不会动的。” 我被他扯着脸,嘴巴漏风,口水都要兜不住了,使劲一拍他的猪蹄子:“撒开,这算什么很稀奇的事吗,我们早知道了。” “你们怎么知道的?” 木安似乎很不可思议,我感觉他这无声胜有声的埋汰着实有羞辱到我。 “那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猜的。” 我定定地瞅着他,不说话,眼波那个流转,仿佛在问他自己像不像个傻子。 木安恍然大悟地“啊”了一下,拍拍自己的脑袋:“我怎么把吴邪给忘了。” 为避免话题从正题变成天真是怎么的爱显摆,我及时转移道:“等下,刚刚老听你念叨瞎子,怎么只活在你嘴里,他人呢?” “他进王城了,说是看到鬼鬼祟祟的黑影,要抓来涮铜锅蘸麻酱,让我在这等你们。” “可真有他的,你怎么不劝劝。” 木安摊摊手:“追不上,打不过,骂不赢。” 很标准的甘拜下风。 我突然很好奇,在他们俩独处的日子都发生过什么,能把木安这样一头犟驴plus整治成骡子,有亿点点想拜师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