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赌约,甚至冒险的连当事人都觉得荒谬,却让霍秀秀赚的盆满钵满。 彼时他们都坐在吴邪的房间,由木乐乐简短转述她与张起灵的种种。 当然,中间详细的部分按下不表,木乐乐只道他与她和盘托出自己的经历,算是交心。 霍秀秀两眼闪金光的凑到解雨臣跟前,亲眼看解雨臣在转账记录上输入数额,听着钱到账的声音,乐呵的合不拢嘴。 所谓姐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霍秀秀收到钱后就非常义气的要分木乐乐一半,被她客气地婉拒:“我自己都没弄明白为什么小哥对对我敞开心扉,是你神机妙算。” 被结结实实地夸一顿,霍秀秀的得意之色溢于言表,比起钱财,她更开心的实际是解雨臣吃瘪,不过解雨臣家财万贯,在他们看来大出血的数字,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几人都听闻过他家的灰色产业链贯通全国,先前是涉及外八行,巨兽入侵后少不得和黑市也有牵连,但却走的半白半黑的路子,即使他不入伍,日子也会过的比常人好得多,只是年少的热血沸腾,总想要有一番作为。 而在香港的街头巷尾,蚊虫滋生的阴暗处,政府目光不能及的地界,随时都有新的商机在显现,像黄泉催生的地狱之花,暗然绽放。 战争引发流血和牺牲,也成为许多人飞升阶级的好机会,国难财总是最好发的。 难得的小聚通常不会持续多久,他们来自不同机组不同部门,总有人会中途有事。 果不其然,才乐两句的霍秀秀被总务处一通电话喊走。 剩余人不约而同地各自瞥瞥手机,竟然都没有新讯息,连瞎子都安坐在桌子前,还对着吴邪的茶挑挑剔剔。 吴邪其实是有疑惑的。 解雨臣确实有钱,但他不是有钱没智商的傻大款,正好相反,他脑子不知道有多活泛。 大家族规矩繁多,解雨臣思维敏锐,更是他们家唯一的继承人,从小就被严苛培养。 如果巨兽不来作妖,以后他会是家族的少东家,标准上流社会的贵公子。 见吴邪偷摸拿疑问的眼神觑他,解雨臣早已猜到两分,吴邪是家里捧着长大的独生子,没经过什么世间险恶,看着阳光正道的样子,但也不蠢,属于冒着傻气的机灵鬼。 要是论智商,他们当中,相对而言最不聪慧的是木乐乐,她是真切一刀一枪拼来的功名,解雨臣曾道若是将她放到名利场上去,大概屁股都没坐热就会被人暗算。 早几年她还会挣扎两下,什么宁当凤尾不当鸡头,你们都是聪明人衬托的我不伶俐,但要在正常人中间我也很睿智的。黑瞎子和吴邪就会一起点头:“你开心就好。” 完全当她是傻子。 后来被打击的多了,发现这几个真是精明的超凡脱俗,她也就认命了,开始看淡人生。 俗称摆烂。 “最近基地的气氛不寻常。” 解雨臣端起茶盏吹开茶沫子,浅饮一小口,放下时才看向他们,笑意如茶香,氤氲在眼中:“不久后会有大事发生,她连轴转的脚不沾地,找件事让她放松放松也是好的。” “你故意跟秀秀赌个你认为不会赢的赌约,是因为你想让她开心一下,所以破财消灾——啊不是,是千金博美人一笑,这我倒能理解。” 吴邪转动自己的茶碗,因着思索,茶气染上眉目,散发出几分罕有的书卷气息,令他看起来不像军人,更像面如冠玉的读书人。 “但是你为什么也觉得小哥会在一周内对她交心交底,是有啥我没看出来的预兆吗?” 木乐乐在心底给吴邪鼓掌:问的漂亮。 每个字都问在她好奇的点上,还得是你前夫哥,不枉他们以前吵过的架和斗过的嘴。 “从选拔赛选出候选人,后面一系列的流程走下来最迟两周,最快一周。” 解雨臣抬起眼眸,漫不经心的语气里条理分明:“最近几个湾区都在忙给你们选副驾驶的事儿,有合适的对象,那肯定是要加急加速处理的,瞎子去过技术部,里面的流程不算复杂,稍微一推算,可以得出你们进行到上机测试也就六七天的时间,上机测试过后选拔赛停止,基本表示你们已经和对方锁死。” 一听到要和王胖子成为队友,吴邪露出痛苦万分的神色:“能不能一刀杀了我,救命。” 黑瞎子大笑着拍他:“徒弟,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我相信你必成大器。” “啥意思?” “他的意思是这辈子很短,你忍忍就过去了。”解雨臣体贴地补上一刀。 “你们就别看我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