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看他疼成这样,我有点不敢下手。” 幽暗的空腔是我们两人在默然对视,细腻的尘土汇聚成白絮,有的在漂浮时就会碎裂,散成如水汽般的烟埃,迷蒙着飘忽的视线。 我们作为大佬不争气的徒弟,师傅们各自风骚,俩弟子却没比对方出息到哪去,天真像妈妈拍崽似的拍着刘丧,安抚他因痛感而不断跳动地脉动,沉吟道:“我俩都不是悬壶济世的料子,你让我来就八斤对八两。” “难道就让他变成聋子?”我道。 没事时刘丧跟天真水火不容,现下和谐的好像母鸡跟小鸡,天真下意识地哄着孩子,刘丧就温驯地躺平,眼眸时开时合,简直母慈子孝的可以贴进村委的感人故事一百则。 “既然前后都有风险,咱们就别婆婆妈妈的,你先动手,救人要紧,锅我们以后平分。” “行,你是大哥,我听你的。” 我俩都走过不知多少遍刀山火海,没有继续纠结,耳聋和没命当然是前者更好。 三言两语决定完,天真干脆死死抱住刘丧,将他手脚都压在胳肢窝里,避免他乱动。 小心翼翼露出他半边脑壳,我平心静气,镊子下的又准又轻,几乎是用线穿针眼的力度和精细度,飞一般夹出条细细的藤蔓。 我敢保证我手绝对没有哆嗦,但不可避免的,刘丧还是尖锐地哀嚎一声,凄厉的宛若小蝌蚪找妈妈,整个人缩的要嵌进天真胸前。 在雪白的灯光下,他一张脸都是汗珠,眼眶深陷,我迅速洒上止血药和棉球,让天真马上给他翻面,趁他没反应过来一起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