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好气,又没办法,只能先集中注意力对付虫子,不过好在绿甲虫始终以蜗牛般的速度飞行,我心想,没准它会跟之前在幻境里一样,从别的洞口飞出去,不来管我们。 于是我十分故意的向洞口走,两只甲虫就傻乎乎的跟着飞过来,半透明的翅膀震动着,发出微弱的嗡嗡声,类似于蚊子,但没蚊子烦人,我耐心地一步一步轻手轻脚地退,它们飞,我听到天真小声道:“这都可以?” 哥你到底是哪边的! 闷气翻涌,我当做没听到,甲虫逐渐飞向我来时的豁口,双翅如蝶般缓下来。 我看准时机,脚步在它们几乎碰上我时突然一顿,往一旁纵身滚出小半圈,头发被气流吹的呼呼响。 滚的一身尘土,我咳嗽两声,准备它们一飞进洞里就用背包遮住洞口。 刚从地上直起身子,我就看到它们在平稳地飞翔轨迹中嗡的一转,只见甲虫翅膀出现半秒的停滞,我一呆,然后就是更大的嗡鸣声,绿色甲虫如穿云箭般向我俯冲而来,震翅响的穿透心肺,直往我神经袭去。 矿灯和手电的光亮只能照出大半片地下空腔,我脸色霎时一白,动作却还没忘记,管不得有多滑稽,头迅速往脚一矮,松垮垮的背包被甩出,同一时刻背后刮过嗖嗖的凉风,甲虫疾飞的气浪立刻向两边冲开,切出一道气痕。 甲虫的攻击并未停下,而是径直飞去。 我一看甲虫冲击的方向正对准天真,心里真的是要破口大骂,转身连滚带爬地跑过去,甚至都顾不上有毒无毒,奋力伸出手,往前一送,要抓住,却刚好划过甲虫的边际。 天真脸色又绿又白,绿是被荧光映的,白是被虫子吓的,如今没有机会给我思考,我只得病急乱投医,甲虫笔直的飞,在千钧一发之际,屈膝飞速地跃起,手从腰侧抽刀,脚落地时大力转动腰身,腕力用到最大,朝甲虫一挥,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啪”—— 刀身在撞击中嗡然一响,碧色的光弧从天际一滑而过,我像拍羽毛球一样硬生生将甲虫打了出去,咚的撞到墙上,弹飞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