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点事。” 我觉得好笑,刘丧回头“嘘”一声,领着我走到一棵矮树后面,小心翼翼地蹲下。 暗沉的天色渐渐亮起来,风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小,刘丧看着我,用口型道:“听不听?”我停住两秒,身体实诚地蹲住。 刘丧伸出半边脑袋,我跟着他冒头,透过朦胧的雨帘,已经可以看到小哥和小张哥的影子,他们还站在我走前的树下,小张哥手舞足蹈,不知在跟小哥叭叭什么。 雨色渐淡,刘丧让我收着点脑壳,别被他们发现,矮树生长着垂下来的藤蔓,在风中不停地晃动,我缩回身子,坐在树根上,默默地看刘丧侧头跟只蜥蜴似的仰起头。 他的脸完全暴露在兜帽外面,雨点子毫无阻隔的砸到他脸上,从额发到胡茬,都湿的可以滴出水来,听过片刻,刘丧的眼光逐渐变得滑稽,他微微转头望向我,忍俊不禁道 “我偶像让小张哥回乡去,他给出路费,但是小张哥不想走,正在跟偶像耍赖皮。” 我来了兴致,让刘丧详细说说,他清清嗓子,忍着笑小声念道:“族长,你给我多少胆子我都不敢驴夫人,她受伤纯属意外,我真的就守在旁边,谁能想到弼马温屁股装火箭,一路冲着要上天,我连滚带爬都没追上他们俩,后来我看夫人跟它玩的开心,才想着观望一会,绝不是袖手旁观。夫人来自厦门,又是你的心头宝儿,苍天可鉴,神佛为证,我要是有伤害夫人的心,今天就让我五雷轰顶——”刘丧话未完,天空猛地炸出一声巨响,像是盘古开天辟地一般,震的草木土地都在颤动。 我被天雷轰的脑瓜子嗡嗡的,刘丧突然乐的要命,双眼眯成一条缝,整张脸都皱成糍粑:“笑死,小张哥在念大悲咒,让佛祖别当真,还没有两分钟,他要撤回刚才的话。” 跟佛祖讨价还价,我欣赏他。 刘丧眼含嘲笑,正要继续听,突然风势狂起,卷起藤蔓狠狠的往我俩身上一甩,我飞速躲开,刘丧没我反应速度,干脆就地躺下,藤蔓从他鼻尖掠过,抽到一旁的灌木丛,水珠霎时哗啦啦的洒下。 无人受伤,我们都轻松一口气,刘丧爬起身靠回树干,抖抖身上的水花,竖起耳朵,神色陡然一转,接着就开始五颜六色的闪烁起来,一下红一下白,仿佛变色龙进到蹦迪台,我用眼睛发出疑问,他咽口唾沫,讷讷道:“偶像让我闭嘴。” …… 翻车现场。 我们低头走在回程路上,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出声,倾盆雨势渐次转成小雨,如透明的珠链,缀在山清水色间,弥漫出雨中的薄雾,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湿泥,刘丧面露尴尬之色,不知道安慰我还是安慰自己:“偶像耳聪目明,我们暴露是早晚的事。” 我沉默半秒:“我劝过你的。” 刘丧咳嗽两声,十分自然的转移话题:“我听着小张哥不像善茬,还会见人下菜碟,你脑子一看就没他转的灵光,跟他对峙时,不担心他真杀你灭口吗?” “你会不会聊天?不会就别讨骂。” “不是,我是真好奇。” 我瞪刘丧一眼,他浑不在意,还诚恳地眨眨眼,求知若渴的就差没写在脸上。 如果在以前,我会选择怼他一通后不理他,但经过小张哥的洗礼,刘丧在我眼里早已变得可爱不少,可能是同行全靠衬托。 我移开眼光,简短道:“我有一支穿云箭。” “千军万马来相见?” “对,小哥给我的,只要我射出穿云箭,千军万马会立马倒戈,他有祖训,无论如何,都必须听从射箭之人的要求,不可违背。” 刘丧顿一顿,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难道偶像早就知道,小张哥要对你们图谋不轨?”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