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前提是不能糊弄我。 用胖子以前自己的话描述,他在行内是出名的护短讲义气,宁可受千刀万剐,绝不出卖兄弟,铁骨铮铮的一忠义汉子,要不是生不逢时,梁山好汉如今得是一百零九位。 我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小哥懂事地站到我身后,和我统一立场,胖子犹豫片刻,脸上肥肉突然一横,眼珠里顿时闪出大义凛然的圣光,他刚直不阿的面对着我,抬高胸脯。 然后指向天真:“是他先开的头。” 天真沉默半秒:“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呵。”我冷笑一声:“我要回去告状,你等着接受二叔的制裁吧。” 跟天真斗智斗勇的情节每天都在上演,我当然不会真回家打小报告,可是看见他屡教不改的狗样又实在来气,最终我板着脸,以天真赌咒立誓并喝下一大碗猪肺汤结束闹剧。 他们都默契的没有提起我哭的事情,只在晚上开夜车返回大理的时候,胖子玩笑的问我两三句,我答道少女心事,让大老爷们少管,胖子就笑话我:“都要奔三张的人还少女,你跟天真一样不害臊。” 我叉腰反驳:“我才26,身份证上才24,奔什么三,我看你是嫉妒我青春年少。”胖子哎哟两声:“别拿脑残不当残疾,妹儿,你讲话还得搂着点,万一让街道办逮住,给你抓回去给义工当社区送温暖的标本。” 我纠正:“是范本。” 胖子登时乐不可支。 在去西双版纳的飞机上,我还对胖子的话耿耿于怀,琢磨着自己投在玻璃上的倒影,摸摸额头捏捏鼻子,又去戳弹性十足的脸蛋,总感觉岁月的杀猪刀正磨刀霍霍向牛羊。 天真看不下去,隔着中间的小哥推推我:“你美貌无双倾国倾城,别搭理胖子的鬼话,他喝矿泉水喝醉了。” 我回过头,看见小哥正双目炯炯地望着我,对我缓缓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