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俩护法守着,还都安静的一言不发,高反症状就在倍增的心理压力下逐渐减退,感觉身体恢复的差不多,我伸伸懒腰站起来。 不适没有完全消失,但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我也不想好不容易来一回,只在山腰上坐半个钟头就走,会被黑瞎子笑死。 我拉起小哥准备向栈道进发,临行回头看着眉生,想让她先坐缆车下山,她眨眨眼,笑意浅浅:“我等你下来请我吃饭。” 还没组织好回话,小哥突然反握住我,牵着我走向栈道台阶的入口处,我被他拉的脚步踉跄,也没工夫多嘱咐什么,只能朝眉生挥挥手,喊她找地方休息,别在外面吹冷风。 眉生同样挥手,目送我们远去。 栈道环绕山体而建,白云近的仿佛触手可及,越往上,积在山岩的堆雪就越多,爬着爬着,露在棉服外犹如针扎般的刺冷,手背浮现紫色的血管纹路,连血液似乎都被冻结成缓慢的静流,行走的哆哆嗦嗦,我看着满目雪白,却激动地直呼白气。 终于有雪山那味儿了。 小哥没有让我放肆太久,我颤颤巍巍举着手机,刚拍两张照片就被他没收,他将我两只手拢好塞进棉服口袋,我感受到他手掌烫的极快,在低温中好似散发着热气的火炉,迅速驱散几乎刺入骨头的寒气。 在暖乎乎的口袋里摸到他手指,我玩心一起,想趁他不注意偷偷捏一捏,被一下子捉住握进掌心,热融融的体温贴着指骨,待到冻僵的手指渐渐活泛起来,又开始不老实去挠他手心,淡淡的眼神瞟过来,我默默压低脑袋,安分跟在他身后。 栈道平缓,几十分钟的攀爬过去,我们到达竖有4506海拔石碑的平台,天真正撅着屁股趴在栏杆上对焦,木安和胖子缩在旁边揣手取暖,我高声喊他们,胖子应一声,扯扯木安走到我们跟前,见我一张脸冻得煞白,问我顶不顶得住,不行就尽快下去,他们照拍的七七八八,可以随时走。 我们来的稍晚,栈道上的游客增多,难免显得拥挤,我环视四周一览无余的平台,胸口又隐隐发起闷来,小哥见状立马将氧气罐打开怼我脸上,我接过罐子深吸两口,想着确实不能逞强,于是喊来天真一块儿拍张大合照,又象征性溜达两圈,与他们一同下去。 下到缆车大厅的时候,阳光更盛,照的我有些睁不开眼,用手臂挡着,我看到围栏边上多出不少商贩,基本都是拍照业务——租衣服或者和羊驼合照之类的。 他们打着哈欠招揽来来往往的人群,估计刚到上班时间,还没从温暖的被窝里缓过来。 眉生没有进大厅坐着等我们,而是在一家少数民族服装的租借店挑服饰,看见我们下来,她礼貌又不失敷衍的跟天真他们问好,明显对我几个傻大个的老兄弟们没什么兴趣,然后兴致勃勃扯住我,问我要不要试试穿藏服,她觉得我穿上去肯定特别好看。 她热情之高语气之兴奋,跟玩换装游戏似的,要不是她娇花般的面容和沧桑老板看上去格格不入,我真会以为她老板请来的托。 眉生给我看她选的配饰和红色藏服,一脸期待的望着我,卷翘纤长的睫毛似蝶翅般一颤一颤,金色浅光照出她姣好的面部轮廓,衬得她肌肤分外白嫩,仿佛吹弹可破一般。 我拿着她递来的衣饰,婉拒的话直到被她推进洗手间还卡在喉咙里,我狠狠心顶住眉生的美色.诱惑,伸手撑开隔间的小门,措辞刚酝酿到嘴边,见到她笑的眉眼弯弯,俏皮的像只小松鼠,张着嘴巴的我顿时呆滞如鸡。 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讲出来。 苍天可鉴,我真的真的,没办法拒绝美女的任何要求,我上辈子一定是个色鬼。 暗自谴责着自己,接着我就发现眉生眼光好是好,穿上身却十分麻烦,我套衣服戴头饰,一会用袖口往头上钻,一会拿手链当项链绕,折腾的自己在厕所里团团打转,后来实在没辙,我只能出声求助隔壁也在换藏服的小姐姐,得到热心指点。 当我身心俱疲的穿戴整齐走出来时,眉生眼睛一亮,她要凑上来,我的目光却径直越过她,落向站在盛阳之下的小哥。 亮成白炽色的曦光成束落下,在他脸颊晕出柔和的色泽,藏袍的绒毛随风拂动,他转头看向我,眼底被雪色浸透,往日深邃的暗流消失无踪,只有细微的光在熠熠闪动,宛若稀薄的烟雾穿过山海,淡泊至极。 日光将他硬挺的棱角尽数模糊,勾勒出朦胧斑斓的线条,我在恍惚间向他走去,飘动的红色绸带缠绕上发梢,翻卷着又被风搅散,他对我伸出手来,旭日在他身侧形成一道金灿灿的光弧,他逆着光,眼眸温柔如晨星。 我捂着小心脏,无法承受突如其来的颜值暴击,转头对天真他们发出疑问。 “老铁树要开花,我咋知道他怎么想的。”胖子耸耸肩,告诉我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