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的人生目标,胖子让他快走,能活着回去再说少打嘴仗。 和金钱上演生死时速的滋味,属实不那么好受,尤其是穷人的内心无时无刻都在被富有碾压,木安半残不残,行动却还算利索,边咳嗽边跟着我们一路狂奔,天真郁闷,眼珠子还在不安分的乱转,和他锃光瓦亮的脑门一样,在微亮中双双反射着贼光。 我看着小哥被疾风掀飞的衣袂,不知怎么,如此紧张的局势,我心底居然没有一点死到临头的危机感,只将注意力集中在四周,思绪并无丝毫的发散。 或许我是觉得,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始终都是在一起的,好像自己死和大家死成一排,感受就能变得完全不同,好奇怪。 我这么想着,身旁的天真忽然气喘吁吁拉住我们:“等会。”他上气不接下气,撑着膝盖俯身调奋力整呼吸,脸色煞白,我帮他顺气,他抬眼看向黑瞎子他们,莫名其妙问道:“你们有没有良心包袱特别重的。” “我良心早就被狗吃了。”胖子道。 天真接过小哥递来的水壶,猛灌两口,等到有点缓过来劲,他告诉我们,若是焦老板用绳子速降进塔底,他们下落的速度会非常快,我们先各自找地方躲起来,等他们从眼前滑过去,我可以剪断他们的绳索,教教他们什么是人心险恶。 胖子眼睛一亮,大力夸他:“真是妙蛙种子吃着妙脆角进了米奇妙妙屋,妙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