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道泪痕残留在面上,一扯就会紧绷的发干,情绪大起大落后脑子昏沉更加厉害,我瘫软如泥,躺在床上任由小哥用温毛巾帮我擦脸。 额上的包一碰就疼,小哥顺带找来药箱,手势轻柔的帮我抹上活络油,上药时,他眼底浮动着隐隐的内疚之色。 被抱紧借力撑起上半身,我浑身绵软无力的倚靠着小哥,随后温吞的喝下半杯水,一排解酒药就递到眼前。 “不想吃……”得寸进尺的我闷着鼻音,声线不自觉带上几分撒娇的软糯。 小哥的气息从头顶喷洒在额发上,浅淡的犹如一阵初晨的薄烟,他微微弯下脖颈,与我四目相对,放柔语气算是哄我道:“听话。” 我望向他没有被夜灯侵染的眼睛,深邃似海般悠远,望着望着,心里莫名一动,我没有回话,径自拿起塑料药排挤出一粒胶囊。 “那你喂我。”说着我将胶囊塞进他嘴里,微启双唇整暇以待的看着他。 小哥咬着半截胶囊,眼神要有多无奈就有多无奈,令人惊讶的是,他没有做多余的抗争,而是轻轻伏下头颅向我靠来。 在与他鼻尖互相擦过的瞬间,唇角浮上温润的触感,同时胶囊被他小心翼翼塞入口内。 我呼吸略微一顿,紧接着迅速吞下胶囊伸手搂住他的后脖,仰面重重吻入他唇间。 像是早有防备一般,小哥没有过分挣扎,如同在冰冷深海逐渐交融的暖热火山,寂静许久的深夜,终于在此刻绽放出灿烂的花火。 感受到发丝间有修长的手指探进,搂着他脖子的手臂也迎合般加重力道。 仿佛荒原里意外降临的初阳,唇齿间碰撞的热烈几乎要将我完全吞没,我只觉呼吸都被染上无尽和煦的暖意,一同侵占进来的,还有他一贯凛冽而独特的清冷气息。 过程中忍不住偷偷睁开一条眼缝,我看见在小哥宽松的睡衣下,麒麟纹身不知何时已然悄悄蔓延开来。 重新闭上双眼,愈发紧紧的拥住他,炙热不已体温隔着薄薄的衣物传来,绵绵的软下身躯,我晕眩的回应着他,充满急切的热情,在两情缱绻的下个刹那,残存的神智被浪潮裹挟着沉入深海。 同一时刻,有什么念头悄然冒出脑内。 逐渐粗重的亲吻在恍惚间越来越浓烈,我从未沉沦的如此彻底,在这一刻,我甚至感觉到连安静的血液都被点燃,宛若沉寂的死水迎来新流,气氛开始逐渐走向失控的边缘。 不等渐入佳境的危险氛围持续,深吻在下一秒就戛然而止。 我双颊微红,看向小哥的目光多有不解,他平复如常的呼吸却并不沉稳,不与我对视,往后一挪手臂,似是想要将我放回床头。 向来在他面前无法无天的我哪能让他如愿,我顿时如八爪鱼上身般翻身和他面对。 他眼底泛着星星点点的碎光,倒映出我正朝他缓缓接近的面容。 他刚想说话,被我无情的一把按住,我埋头娇娇糯糯的蹭进他怀里,仰头将下巴垫在他锁骨之上,对着他颈项醉醺醺开口道。 “你躲什么,我又不会吃人,你连粽子都不怕,难道还怕我轻薄你吗。” 小哥没有回答我的醉话,只沉默的动了动喉结,我嘿嘿一笑,声气随即放的更轻:“你猜的没错,我就是想轻薄你。” 说话时唇边不经意刮过小哥鼓起的喉头,他背脊霎时绷的笔直,连呼吸都随之生硬的停滞了几秒。 我吃吃笑着,故意将头凑的更近,再张嘴,呼出的热气便尽数萦绕在他的颈间。 “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我温声绵长的念着,缓慢贴向他漫起鸡皮疙瘩的皮肤,轻声道:“张先生,我想成为你名正言顺的妻子。” 话落的同时,我闭眼轻轻吻上他的喉结,嘴唇蜻蜓点水般轻柔的摩挲着,仿若丝绸绵软,又似藤萝缠绕。 小哥后背僵硬的近乎紧绷成线,我只得同样稍稍挺一挺身体,姿势一变换,原本紧贴领口跟着往外微敞几分。 这时,我感到小哥脖子有小幅度的弯曲,似乎他正低头朝我望过来。 刚想抬首一望他的神情,没想到他竟顺势遽然一翻,反身将我压倒在床上。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住,心说不应该啊,按照小哥的性格,怎么着也得再多坚持两个回合。 然而心底乱七八糟的念头才起个苗头,我忽然发现,小哥灼灼的目光并不是在瞧向我,顺着他视线下意识往下一低头,我就瞥见敞开到锁骨以下的衣领内,因体温的升高竟有青色痕迹若隐若现。 老脸忍不住一红,刚才还色批上身的我忙伸手去